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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眼里的认真让音桓不由得一愣:“手冢桑,如果热爱网球的你一开始不能打网球,但因为一些意外,你发现自己拥有了打网球的权力,但这种权力随时都有可能被剥夺,你会怎么办?”
或许对方给她的感觉是少年老成,又或许是可靠,音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出来。
手冢不知道画板前的人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可那严肃的神态让手冢相信,她正在被什么事情困扰。只是他并不确定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做,便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抱歉,是我问的太奇怪了,”像是猜到了手冢会这么回答,音桓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笔换成了一把刮刀往画布上抹颜色,“手冢桑是从以前就很会打网球的吗?”
“没有人是从一开始就打得很好。”
“不过能这么一直坚持下来,也很厉害的。”
“有志者事竟成。”
音桓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的涂抹颜色。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和画布被摩擦的声音。
在画完之前,音桓都未在开口。
落下最后一笔,音桓长长地吐了口气:“辛苦手冢桑了,要来看看吗?”
“嗯。”
手冢起身走了过去。
画布上的紫衣少年,肌肤白皙,眼神坚毅,左侧似乎有光,使得茶褐色的发丝泛着淡淡的金色,神情严肃给人一种疏离感,而浅灰蓝的背景又给画中人物增添了一份清冷的气质。
音桓仰头看向手冢:“我画的不是很厚,但颜料还是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干,等过几天我再去取下来给手冢桑吧。”
“好。”
“时间也不早了,该走了。”
“啊。”
并排走在路上,落日余晖将二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想起中午的事情,手冢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中午的时候,还好吧?”
音桓有些意外的看向身边的少年。
感受到少女的惊讶,手冢好心解释道:“当时,你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
“脸突然变得苍白?”音桓语气轻松的仿佛是再说别人的事情。
“嗯。”
“小毛病而已,都习惯了。”
“啊。”手冢不认为音桓先前那个样子会是小毛病,但本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还蛮羡慕大家的,在这样一个年纪,没有太多顾虑,不畏惧任何险阻,只为了全国冠军这个目标心无旁骛的往前冲。”
少女年轻的面庞上不经意透露出的沧桑与她的年纪实在是不相称。
“你——”迟疑了一会儿,手冢推了下眼镜,“没有目标吗?”
“当然没有啊,”音桓很干脆地承认了,“对我而言这样的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在手冢桑看来,我这就是不思进取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