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顾成蹊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逗留,而且她对叶景言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当然,这种情况肯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因为这里有个心怀不轨的。
叶景言看着她手中的酒杯,温柔道:“听说你最爱喝三步倒,你却从来未倒过,在你心里,可有腻味过三步倒?”
顾成蹊瞥他一眼,闹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个什么鬼,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叶景言低低笑起来,黑羽般的睫毛轻颤,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底宛如深潭,此刻一笑就像是落了一颗石子进去,激起一层涟漪,极为好看。
“我想讨好你,自然要了解你的一切。”
顾成蹊挑眉,这丫胆子倒是大,什么都敢说。
“讨好我,你不去自己发现,反而明目张胆的来问我?你也不怕踢到铁板上。”
顾成蹊说话毫不客气,叶景言自知理亏。心知肚明她还在生他的气。
他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人,他的心早在茅草屋的时候,就已全给了她。
若不是他怕自己将来配不上她,极力克制自己不跟着她离开,努力恢复,从泥里从新回到云端,他现在还能说自己是喜欢她的吗?
叶景言不知道,但他知道他选择得没错。当年没有她的日子,他连续一个月睡不沉,总是梦见她离开自己,然后他泪流满面醒过来。
这本是出现在女子身上的情绪,却完完全全出现在他身上,他是真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她,或者她又在他不在的时候,和别人在一起了。
想到后面这个可能,他心里面极度烦躁。以至于他作风行事越来越不折手断,终于在他预料控制住整个皇室的时间之前,完成了。
当他终于可以放心去找她了,却发现人海茫茫,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找。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女子,以为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小男孩,以为自己是断袖,但他依然不曾后悔过。
没有她,就没有他。找不到她,他会一直找下去,找到天荒地老,找到他老死,直到找到为止。
幸好他找到了,而且他还得知她是女子并非男子。
他记得他当时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当着两个长辈的面失控。
后来他激动得几天没有休息好,直到看到她的那一刻,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能够一眼就将她认出来。
心中缺失的那一块终于填满,他觉得在她身边待着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边总围绕一些爱慕她的人?不论男女,全都有。
他的心在滴血,他醋坛子一个又一个打翻。
可是他努力告诫自己,这些人要么对她有用,要么就是她在耍着玩,根本没有付出过那方面的感情。
他清醒过来了,直到离开她的前一天,她吻了他。
巨大的甜蜜和幸福感将他填得满满的,后来真的离开她,他的心里又缺了一块。
每当他回忆起那个吻来时,那种滋味仿佛又重新经历般。
接着越回味,他越发现了其中的不正常——他对顾成蹊产生了欲望。
想把她抱在怀里,脑海里不受控制勾勒两人纠缠在一起的限制级画面,极尽糜烂,又极尽销魂。
叶景言连忙控制住自己即将脱缰的思绪,转回到顾成蹊那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