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呢?”祁封问。
容念耸了耸肩膀:“以前他干过偷鸡摸狗的生意,反正不太正当,前几年卷款跑路,不知道在国外哪个阴沟洞里窝着。”
这类跨国案件非常棘手,尤其曹文瑞的钱款算不上多,偷渡到异国他乡后隐姓埋名,被抓回来的概率小之又小。
提起来令人不甘心的陈年旧事,容念感到有些遗憾。
可世界上处处发生着不圆满的事情,哪里弥补得过来?
脸上的伤痕早已消失,散发着血味的缺口处也长出了新牙,他已经不纠结这件事。
祁封感叹:“听上去的确有点难度。”
容念道:“嗯,我们中午吃什么?”
等红绿灯的间隙,祁封用了一会手机,敲敲打打之余,不忘回答容念的问题。
“法餐可不可以?不习惯的话,附近还有一家日料,味道都还算不错。”他道。
容念道:“可以吃,我就是想把注意点岔开。”
祁封会意地笑了一笑,之后没再提那件事。
他中午在餐厅是包场消费,自己需要开车,没有喝酒,不过侍酒师站在容念桌边,给少年搭配了三杯。
每一杯的酒都很浅,对于容念而言,相当于喝着玩。
之后在12%的服务费的基础上,祁封给每个服务生多加了五百块小费,美其名曰吃得满意。
他是这家餐厅的常客,之前和朋友过来,貌似食欲都不算太好。
在主厨心里,祁封出了名的挑剔,每次反馈都能列出许多不足之处,细致到刀叉没放在恒温器里,导致刚拿起来时触感冰凉,也会被他留意。
这回究竟是餐厅满意,还是陪同的人满意,答案尚未可知,反正大家都为大风刮来的小费而雀跃。
送两人出去时,服务生非常热情,给容念准备了一袋子礼物,是点心师刚做出来的蛋糕。
容念计划着待会吃掉它,但到了商场里,前脚在贵宾室坐下,后脚便有经理安排好下午茶。
过了会,不需要他们挪动,商场的Sa挑选好店里合适的款式,推着小车来到屋内,热情地一件件进行介绍。
容念对穿着并没想法,舒适就可以,无论是全场三件九十九,还是每件要等到海枯石烂加配货,对他来说没差别。
显而易见的,祁封在这方面更懂一些。
他替容念选完,见对方在专心喝茶吃甜品,便跳过了试穿步骤,直接让那个Sa把衣服包起来。
Sa捧场道:“他皮肤白个子高,脸也长得好,穿什么都不出错的。”
她拎起衣架上一件外套,极力推销:“这件是我们首席设计师的新品,京市只剩下最后一件了在我们店里,要不要顺手带走?”
容念闻言抬起眼,险些把马卡龙呛进喉咙里。
这件衣服除了颜色不同,和陆岁京借给自己穿的外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