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念侧躺着,半垂眼帘:“你要睡觉了吗?”
陆岁京道:“还没有。”
“我也没有。”容念嘀咕。
他听到陆岁京那边有人在唉声叹息,时不时伴随尖叫,夜生活十分丰富多彩。
他疑惑:“你在寝室?”
陆岁京道:“对,不过已经熄灯了,他们说打赢一局排位就睡觉,然后输到现在。”
“我以为你周末会回家住。”
今天是周六,家在本市的学生如果学校没事,大多会选择回去休息。
“我今天来还车。”陆岁京道。
容念“唔”了声,道:“怎么说也是别人刚买的新车,确实该尽快给他……”
提到这点,他不禁有一些懊恼。
自己霸占完陆岁京周五晚上的美好时光,让人耗在水泄不通的马路上,又间接破坏了对方本该在家休息的悠闲周末……
容念胡思乱想着,在心里偷偷叹了口气。
但他并未在语气上流露出明显的内疚,声音听起来绵软又清脆。
不过不用说穿,陆岁京就察觉到了他掩藏在深处的难为情。
陆岁京打趣:“你别是在不好意思吧?”
“啊?”容念顿了下,笑道,“被帅哥忙前忙后送回家,是该害羞一小会儿以表对颜值的尊敬。”
他不是忸怩的性格,后知后觉自己给陆岁京添了麻烦,肯定会在意,但不至于愧疚。
容念聊得有些困倦了,说完在床上翻了个身,摆出最舒服的姿势。
他眼皮子打架之际,听到陆岁京很绅士地回复。
“该害羞的是我,我的荣幸。”
容念迷迷糊糊地心说,这句回得还蛮客气,肆意妄行的小魔王突然很懂礼貌。
不对,陆岁京真的有和自己客气吗?
更像耍贫嘴,话里话外捉弄自己一下?
容念纠结了会,没能得出答案。
但无论陆岁京到底是哪种,自己都不该脸上发烫。
容念揉了揉自己变红的耳朵,心想,见鬼了。
这可能是在被下蛊。
·
家宴订在周日的晚上,方悦秋只请了些窦家的人,不过场面还是热闹的。
这家族人丁兴旺,有不少活跃的旁支,平时会和这边主系热络地保持往来。
其中有个打扮得靓丽张扬的女人,早在宴会开场前,便携着表妹一起拜访方悦秋和窦父。
容念由于昨晚疑似被陆岁京做了不明蛊术,睡得不是很好,今天一整个白天心不在焉。
有关于女人和她表妹的事情,他还是听保姆们闲聊说的。
“那姑娘长得太好看了,夫人是不是要给少爷找未婚妻?”
“听说要给祁先生做介绍,想想也是,祁先生三十多了,光忙着事业,一直没有成家……”
“她的家境一看就蛮不错,之前Sa带着新款让夫人挑选,就有她今天穿的这件。”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