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的风是凉的,可陆岁京却脸颊发烫。
他心想,为了你开心。
“不分享就算啦,发现你难以启齿的事情还挺多。”容念摆了摆手,“不过……”
不过什么?陆岁京垂下眼去瞧他。
容念好像被接下来要说的话给难住了,左思右想半天,都没能讲出口。
其中的纠结还表现在了动作上,他往口袋里摸了摸,好像打算抽根烟来分散注意力,然后发现没有打火机。
他朝陆岁京眨了眨眼睛,示意陆岁京去车里找找打火机。
可是陆岁京道:“不准抽。”
容念:???
怎么突然就不准抽了?
自己没管他特立独行,他来管自己不良习惯?
幸好容念没有瘾,既然弟弟不孝顺,那哥哥就把烟盒塞了回去。
“我是想说,你的底线放在刑法那条线的上面可以吗?”容念很真诚地问。
这次轮到陆岁京:???
显然,容念看到陆岁京这么磨磨蹭蹭,不愿意说所思所想,再结合他最近貌似在□□神类药物的蛛丝马迹。
自己继而联想到对方曾经的种种偏执行径,这人状态属实是在危险边缘试探。
很难不往法制节目去猜测。
眼见着陆岁京的表情一下子丰富多彩,容念认为他们又闹乌龙了。
他移了移脚尖准备溜走,没等顺利逃进窦家,就被陆岁京喊住。
陆岁京道:“我的做人底线在你这儿就是这个高度?”
容念:“……没有没有,我收回那句话,改成用三好学生的标准要求你。”
陆岁京语气有点酸:“哦,对标傅琢州是么?”
他知道在容念心里,傅琢州应该是为人处世最无可挑剔的那一类。
而自己是无恶不作潜在分子。
容念道:“没有啊,傅学长显然是十佳模范了吧。”
见陆岁京逐渐失落,容念似乎觉得他幼稚,烂漫地笑了起来。
“和底线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他解释。
陆岁京被容念突然冒出来的话弄愣了,几乎是不知所措地红了耳根。
容念道:“毕竟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让我这么自由自在了。”
他心思玲珑,往往言行细致拿捏有度,该说的点到即止,不该说的永远怀揣心间。
温柔如傅琢州,只要容念肯吐露,聊糟心事也好,聊大麻烦也罢,无论是学长还是师兄,大概很愿意当倾听者。
但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两人有过无数次能交心的机会,容念也从没有提起童年,连负面情绪都没有表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