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太深了,正常人根本不是对手。
容念冲着班长道:“他交给我来管,你们自顾自回学校就行。”
班长认为这样有点不地道,犹豫:“你行么?”
“是不是我也得把你举起来一次,证明下自己不是纸做的?”容念问。
班长道:“那有事打我电话,回去了我也是打游戏。”
等他们走了,容念一边坐到陆岁京身侧,一边拧开矿泉水瓶盖,又喝了几口。
他问:“酒醒了没?能走路么?”
陆岁京听到后再次尝试,这下摇摇晃晃坐起了身。
“你喝酒不上脸。”容念打量着他。
陆岁京眼睫微颤,回应:“嗯。”
容念见他从酒劲中缓了过来,道:“你记得你刚才干的那些错事吗?”
陆岁京微微蹙起眉头,努力回想了片刻,点了点头,看表情貌似挺自责。
“你说两件,检验下到底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容念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蹭过的脖颈。
陆岁京愧疚地说:“又喊了你哥哥没喊你宝贝。”
容念沉默:“…………”
看来这酒还没醒。
“说了要对哥哥好,那人说你做坏事,我没帮你出头。”陆岁京又道。
容念道:“谢天谢地你没和他动手,这人不是血气方刚的小年轻了,被你一拳下去休半个月病假怎么办?”
要是报到那天被容念揍过的体育生在场,必然要呜哩呜哩开始哭。
他们被陆岁京打的时候,只觉得丢人,被容念收拾的时候,真觉得自己要脑震荡。
“我可要他陪我玩呢。”容念道。
少年说得轻快,并没有真心在意祁封的身体,只是不希望自己计划被打乱。
他准备排一场好戏,少不了祁封出演。
容念笑了笑,烂漫地和陆岁京道:“不过我调完酒和那个美女姐姐讲过,今晚我得全权占用你,说话算话,先对你负责到底吧。”
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不想坦白更多,陆岁京很风度地没有打听。
他知道容念在窦家过得不好,也清楚容念上辈子的遭遇有多糟糕,但对那些年具体的经历并不了解。
原来容念和窦家的小叔关系不错?他暗自疑惑。
有关于容念,有很多事情和上辈子不一样,陆岁京有时候甚至猜测,说不定容念也和他一样是重生的。
但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立即打消,他不敢继续细想。
如果是,眼前看似优哉游哉的容念,该承载多沉重的心事?
“酒还没醒、记不清错事没关系,你把身份证交出来。”容念道,“开房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