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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样的话,等于彧唏他彻底丢弃了棱角,对不起曾经会悲伤会愤怒的自己。
傅琢州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本来想开导你,是我太幼稚了。”
容念道:“我有被你安慰到,可以跟你分享除了良心之外,另外一个答案。”
傅琢州问:“还有个答案是什么?”
容念淡淡地说:“因为那个人长得蛮养眼的,这是我对帅哥的特别待遇。”
傅琢州:?
他可以确定容念是在开玩笑,化解刚才的沉重和尴尬,只是这着实让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
容念见状,心说,师兄真的太正经。
如果换做陆岁京听到这句话,八成要回一句:“我也蛮养眼的,应该比那个人还要帅,可不可以来点更特殊的福利。”
要是被容念反驳,陆岁京还会说些沮丧的话。
比如“我没他帅吗?那我照他来改变形象,把鼻梁整塌一点,把个子变矮一点,哥哥是不是就觉得我更好看了?”
再比如“难道哥哥喜欢脸大的,这种整形手术好像很难做,那你喜欢脸皮厚的吗?我可以往这个方向努力点。”
“小容,你在笑什么?”傅琢州打断了他的神游。
容念忽地中断联想,发觉自己此时居然嘴角上扬,连忙收拾好了表情。
傅琢州猜测:“在想那个英俊的男朋友?”
容念险些又要笑出来,告别傅琢州后,去了趟陆岁京的宿舍。
陆岁京住在十二楼,容念知道门牌号,可是房间竟已经熄灯了。
有两个同学在门外背单词,见容念过来,询问他来找谁。
尽管篮球队的庆功宴吃了很久,但现在满打满算才堪堪晚上七点,老年人这时候都应该在跳广场舞。
“陆岁京睡了?”容念问。
陆岁京的室友说:“嗯嗯,他好像今天不太舒服。”
另一个室友道:“他回来以后在看小说,我偷瞄过一会,他对着最后一页发了很久的呆。”
“你找他有什么事啊?”室友打听。
容念道:“没什么……他是哪里不舒服?感冒了?”
室友挠头:“我看他今天换了药吃,可能在适应新药吧,也没有生病。”
“药?”容念眨了眨眼睛。
瞧见容念惊讶,室友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吃药终究是比较隐私的事情,不太方便透露给别人。
原本他以为容念和陆岁京很熟,实际上并不?
就在他纠结之际,另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貌似是失眠障碍的药,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
容念不禁疑惑,陆岁京怎么会有失眠障碍?
他记得陆岁京的睡眠质量不错,至少在福利院的时候,周末偶尔还会赖床。
为什么回到家以后反而睡不着了?
而且军训的时候他们睡在一个屋檐下,陆岁京没有表现出难以入眠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