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京揉了揉耳朵,支支吾吾道:“要。”
容念困惑:“你是不是还想说什么?”
陆岁京在课堂上编瞎话信手拈来,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磨蹭着不吭声。
“我又没给你下毒,你嗓子怎么就出问题了?”容念嘀咕。
陆岁京道:“没有问题……”
容念抱着胳膊,闲闲地抬起眼看他。
陆岁京难以启齿地说:“听男朋友的。”
容念听完,不禁弯起了眼睫:“有谁这么规规矩矩称呼对象啊?大师教你下,一般来说呢,要么喊爸爸要么喊老公……”
他一肚子坏水,开始给陆岁京灌输歪理。
而陆岁京没有反驳,走在容念边上,一同路过校园里花开满枝的树木。
“明白了吗?”容念说完,检查陆岁京的学习情况。
陆岁京同学看起来学得极其吃力,一下子没能答上话,甚至因此苦恼得脸都红了。
“嗯,其实我是想说……”陆岁京道。
他会打趣或者捉弄容念,也会似有似无地试探对方的感情生活。
但此时此刻他莫名地无法开口。
可能是因为容念困于一场游戏,心思单纯到唯有玩闹,不掺杂任何暧昧。
而陆岁京藏着真心,趁机在其中得寸进尺,一直进到自己曾经不敢妄想的程度。
他眼神闪烁地望向少年,似乎终于鼓气勇气,试图小心翼翼地跨入禁区。
容念见状则是怔了怔,心说,自己是不是忽悠得太过分了?陆岁京看上去不太对劲。
不过陆岁京不是在指责他。
男生眉目英俊,轻声道:“我想要你的家属福利,宝贝。”
这称呼没在教学计划之中,容老师看起来对陆岁京的学习成果非常意外。
毕竟因此惊讶得脸都红了。
·
晚上九点,酒吧。
同学们没有提前订包厢,去了直接坐在空余的卡座。
有人不知道内情,打听:“哪来这么一笔钱?”
班长解释:“今天我们能聚在这里,都是贺哥的功劳。”
同学大吃一惊,随即跃跃欲试:“贺哥出卖色相啦?我也想买!”
“贺哥只值四千八?”
班长道:“靠,你们的想法能不能正常点!人家按照市场价至少加个零吧!”
“班长你也不正常,居然在认真给人估价。”短发女生道。
她的同伴问:“小容呢,他怎么还没来?”
“先点着吧,我催催他。”班长掏出手机。
“欸,陆岁京来了!”短发女生打招呼,“来坐这儿!”
班长挑的位置离吧台很近,陆岁京走过那一排,高脚椅上的人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