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芙闻言皱眉,“虽说钱庄地库是没什么人关注了,但许家的钱庄地库钥匙很多人都以为在我身上,你去开了门,会牵连王爷的啊。”
“不会,萧琮玦一直盯着钱庄地库,如今他成了这副病秧子身子,谁还当他是个人物,他和敬国公府已然势不两立,我只要去搅浑这水,地库一夜之间转移,神不知鬼不觉、”
上官玉芙闻言,这才稍稍安心许多,点点头,取下发簪,一截两段,一把细长的钥匙掉落出来。
“你自己万事小心些,若是打草惊蛇,你就别继续了,命在才有翻身的一日,命不在,再多钱财也无用。”
“我知道,我只要把钱转移出来,还愁买不着人杀了这两个狗贼吗?”许毓之咬着牙道。
上官玉芙倒也认同,刀子隔久了,总得拔了。
但林含雪呢,从她在新婚夜下毒对付萧琮玦,足以看出她对许毓之感情很深。
“表哥,这些日子,你可曾去看过长宁郡主?”上官玉芙好奇问。
这话,让许毓之神色微微一凛,轻哼了声,“敬国公为了陷害我许家,我许家上百口人命,我心中恨意滔天,岂会怜惜他的女儿。”
上官玉芙却有些不忍,林含雪对许毓之是认真的,毁了五皇子,也得罪了皇后,敬国公也被皇上问罪,敬国公如今在朝上被五皇子党多番为难,更被皇上削去了手上的职务,就做个富贵公爵,哪里还有什么前途。
但皇后尚在,敬国公府就不会倒。
林含雪这么做,大约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她不忍让许毓之误会她。
“表哥,长宁郡主对你用情至深,毒杀五皇子,怕也是因为对你的感情,才让她这么冲动,我觉得,你可以恨林家的人,但她是无辜的。”
许毓之别过头,却没有说话。
他自然也难受,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野心,去招惹了她,才为许家招来灭门之祸,其实他是恨自己。
如今自己就是个死人的身份,见不得光,哪里敢再去肖想她。
上官玉芙瞧他这样,也知道这么说,是在戳他的心,他什么都做不了,徒增伤感罢了。
送走许毓之后,上官玉芙坐在花园里,看着还在开挖的池子。
刚开春,王爷命人弄了这个池子,要种一片荷花,池子没有沈家的听荷院那么大,但也挖当中,大约是要挖听荷院那一半大的池子。
王爷对她是很上心的,她也极为感激。
这么久来,她一直拖累王爷,她是要回报他的。
看着她逐渐隆起的肚子,她温柔慈爱的笑着,“孩子啊,为娘要做一个决定,你不许怪为娘,为你选的这条路。”
肚子似乎有一些游动的鼓动的感觉,令她一怔,她抬手摸摸那个位置,感觉又没有却消失了,好像是错觉一样。
但她确定了,感觉到肚子里的家伙有动过,即使很细微,她也真实感受到了。
上官玉芙顿时笑出了声。
春芽看着主子这样,顿时也跟着笑了。
“王妃这是怎么了?”春芽笑问。
上官玉芙闻言,神秘笑笑,“此事,我要第一个跟王爷分享。”
春芽宠溺一笑,“好好好,那你能先喝了这汤吗?熬了许久呢。”
她自然不会推辞,为了孩子,她要多喝些汤。
萧琮璋下朝回来,直奔飞鸿园去了。
上官玉芙与春芽和常欢有说有笑的,他今日在大殿上被父皇小题大做的训斥的那份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