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是说阿姨比我女朋友对我还好,她不关心我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给我打电话的。”许少禹意有所指,话语中带着嗔怪。
“阿姨,我给你带礼物了,你上次不是说熏鹅好吃吗,我给你带了两只,等下放了行李,收拾好屋子就拿下来给你。”
“臭小子,你们穷学生能有什么钱,还次次给我带东西。”
阿姨嗔道。
“走了,走了,再和您说下去,太阳都下山了,被子也晾不了喽。”
许少禹边说着,边拽着阮云往宿舍的楼梯的方向走去。
“阿姨再见!”
阮云侧头仓促地摆手和宿管阿姨道别。
“嗯,再见!这臭小孩——”宿管阿姨边点头边笑着说道。
许少禹脚步带风,拖着阮云噔噔噔地上楼。
开锁,扑面而来的空气阴冷带着点霉味。
“好些天没住人,有点味道,我去把阳台的门和窗户打开,你把门关上。”
手上压力突然消失,许少禹放开了握紧的手。
阮云虚握着手,咬咬下唇,心里怅然若失。
回头把门轻轻关起来,想了一下,又打开,留了一条缝。
站在门边,一时又有点胆怯,手足无措。
许少禹把阳台的帘子拉开把窗户和门都打开来,屋子顿时亮堂起来,空气里的灰尘都舞了起来。
回头看到阮云抱着书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和框的中间。
“你是第一次到我这里来吗。”
逆着光,他好像在笑,但语气又都是责怪。
“不是,我——”
直觉否认,也不知说什么。
“不是?对哦,我们这里你熟悉得很,你还经常到楼下寝室晒被子。”
许少禹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和袖口,又泄愤似的使劲把它们捏作一团,扔进桌子边的垃圾桶。
又弯腰拍了拍裤脚,起身一步一步向阮云走来。
其实,在见到许少禹的第一眼起,阮云的心里并非都是抗拒,她有一份欣喜,一份期待,可是——
他的每一个动作幅度太大,步子迈得太重,现下竟让她害怕地想夺门而逃。
阮云脑子就慌乱起来了,手也抖起来,拉着门把就想出去,他有时候疯得让她有点害怕。
许少禹比她更快,飞起一脚把门踢上,阮云扶在门把上的手被震得发麻。
他抓住她的手腕,书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她细微琐碎的防备总是让他破防,下意识的动作具备一种迅猛的力量,他也总是被她的敏感和脆弱击倒,失去理智——
虽然不想承认,他对她,也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
他把她的手反扣,把她抱到更近,凝视着她有点惊慌的眉眼,双腿夹着她的腿,靠着门紧紧地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