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见到一次他们宿管阿,她喊她小云,她有点恍惚,好像一切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梦。
那天,她正在水房洗鞋子。
“林静!”
楼下有人很大声地喊一个女生,魂牵梦萦的声音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愣愣地从窗户探出头往外看。
楼下男男女女站了一群人。
有个人也在抬头看这边,好像一直在等她探头这一刻。
度数有点高,其实戴框架眼镜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可是不管剪影多少模糊,她也知道哪个是他。
她一直说着不再爱了,不爱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一种对抗的决心。
“是许少禹吗,我看看,我看看,”
小俐挤过来,把阮云挤到一边。
“啧,啧,果真呢,许少禹和旅游管理的白富美林静好上了,”
小俐聚精会神地看楼下的热闹,只脸稍稍侧过来,撇着嘴用手拐拐阮云小声说,看许少禹往这边看还热情地往楼上指指。
这些天浑浑噩噩的意识好像都回来了,以悲怆,以眼泪。
底下这个人是她熟识的。
“阮云,阮云,”
小俐看她连鞋子也没放就着急往寝室走,回头疾喊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阮云进寝室,砰的一声合上门。
背抵着门,头垂着,眼睛滚滚而下,滴在鞋面上的泡泡上,
落一滴,泡泡就少一圈。
哭什么呢,她问自己,可是眼睛不听话。
这样快,他就有新的女友了。
在她无法看到的过去和将来,他们会像他和她一样亲密。
为什么这么难过,他已经提前那么多天给你机会做心理建设了。
可是心里很不甘,对他而言,她真的只是一个调剂品,那些情话,那些心悸的时间?
恶病还得猛药医,你看到了吗,真要醒醒了。
就让自己哭这一场吧,
她倚着门蹲下,放声大哭。
今天人齐得很,都在整理内务,下周要下雨,听广播说要下很久,她们也在整理要洗要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