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前一后进了庙门,石桌上奉着苹果橘子,香炉里面的香火已燃尽。
阮云双手合十,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威严。
她一直相信有一种力量,让她充满希望的前行,摆脱无助和迷茫。
许少禹看阮云找寺里的尼姑请了三根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虔诚的在前面的蒲团跪下磕头。
恍惚的觉得自己也曾经是这样的虔诚,他有点被回忆痛击到,转身出门。
这是一面像红旗一样的山,山顶很平坦,坡度很缓。
空无一人,矮小的马尾松发出肃肃的风声,平原地带总是时不时风起。
阮云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挑了块稍平的岩石坐上去。
她把手卷成喇叭状对着山谷大声的喊着自己的名字,然后听自己的名字在山谷里一阵阵回响最后消失。
天空蓝蓝的,每一朵云都有着厚重的轮廓。
“你试试,这样喊过了之后,感觉我刚才对神灵们说的悄悄话,他们都放在心上了。”
阮云对许少禹眨眨眼,小声说道。
“小迷信。”
阮云突然扑过去又捂嘴又捂耳朵,手忙脚乱,恨铁不成钢。
“呸呸,不要瞎说,菩萨会听到的。”她左右张望,神情严肃。
哈哈,许少禹大笑,顺势搂着她的腰。
阮云把脸埋在他的肩胛处,闻到他的衣服和皮肤散发出来的气味,一种类似于松柏的植物气味,也许是一路爬上来沾染的气味。
她有点僵硬,害羞的不敢抬头。
“你的坏情绪总是来得快。”他叹道。
“是不是走得也挺快,眨眼间我又开心了。”阮云停顿了一会,轻声说道。
其实你也是。她心里说道。
他并不知道的是她的心里要使用多少力和那种坏情绪对抗,赶走它们又快乐起来。
而他可能只是率性而为。
恋爱,要怎么谈呢,她想往前,又经常卡住,老是觉得是在隔靴搔痒。
阮云皱着眉头,咨询她们,被她们好一顿打。
她完全没有嘲笑她们光棍的意思,阮云真得不知道。
被打得可真冤。书上说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安东说他们谈得是柏拉图的那种恋爱,吊着对方的那种。
可是阮云不知道怎么搞得,对消弥边界感这种事,有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