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贺疏星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道:“小狗蛮可爱,还有点像你的画风。”
容念:“……”
不清楚这两人是在搞什么趣味,也不知道他们关系发展到了何种程度,贺疏星由此思索了片刻。
这涉及隐私,又属于小众性取向,贺疏星认为对方没有袒露,那主动打听起来着实冒犯。
可他实在好奇,忍不住委婉道:“你不觉得他画得挺好?”
容念道:“唔,他乱涂乱贴,已经被我摘下来了。”
贺疏星怀疑:“真的不是折好要收藏?”
“我在你眼里难道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容念反驳,“我是保存罪证,下次找他收罚款。”
那反正就是放好了没丢掉。
“你这杯果汁是?”容念问。
贺疏星道:“请你。”
容念犹豫地说:“学姐特意送你的,喝了有点烫嘴。”
“付钱给她了。”贺疏星道,“嘴硬成这样,润润喉咙。”
容念:“。”
他没跟贺疏星客气,拧开果汁的瓶盖喝了两口。
“为什么突然找你啊?”他问。
贺疏星道:“家长开放日,院里想请我爸来。”
容念期待地说:“可以看到你爸演讲吗?”
他身为法律业内人,上辈子便常常听到贺父的名字。
贺父年轻时有过许多尖锐发言,与出众的胜率一起流传在这个圈子里,被许多人崇拜。
等到容念入职工作,对方已成为业内的核心人物,不过几乎不在公众面前出现。
要是这次能看到贺律师,还算是一件惊喜的事。
“他不来。”贺疏星道,“从我妈出事以后,他就不做刑事诉讼,也不接公开活动了。”
容念道:“这次像是家长会发言,感觉没什么问题呀。”
贺疏星很古怪地没有接话,有那么两分钟,表现得非常反常。
“从名气上,他很合适。”他缓缓道。
贺疏星继而说:“但他比起律师更是个商人,要讲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台下人就算听得进去,他也说不出来。”
容念没有往深处想,道:“律师都是要赚钱养家的呀,像商人也没什么。”
贺疏星抿了下嘴,没有再解释,闷闷地“嗯”了声。
没有听贺父演讲的机会,容念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没有为此分神太久。
他打小就没见过父母,更别提与他们交流感情,所以不关注开放日的事情,与贺疏星聊完便将此抛到了脑后。
晚上有男生邀请他们一起吃煲仔饭,容念打起精神来,说要多加两个荷包蛋。
这家店开在燕大不远处的胡同里,两个夫妻在经营,店面非常小,大堂满满当当摆了六排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