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岁京闻言不禁好奇:“你真的没把我想得很下流?”
容念弯起浓长的眼睫,垂下来的那只脚踮起来,很轻地撑着地面划了下,计算机椅就往上挪去。
借着彼此之间距离的拉近,他倾身上前认真地打量陆岁京。
四目相对的时候,容念灿烂地笑开。
这是很干净的笑容,像在无奈陆岁京为什么会萌生那种困惑。
他继而敛起笑意,目光澄澈地问:“可欲i望不就是这样?原始、赤i裸,这种念头是错的吗?你干嘛这么回避?”
这个问题要坦诚回答的话,有一些尖锐,陆岁京不清楚该给出什么答案。
对他来说,在长年累月的压抑下,隐瞒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已经成了惯性。
一直喜欢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容念,要藏住。往往因为容念而报复心很重,要藏住。
曾想沉浸在有关于容念的幻觉里别清醒,也要藏住。
陆岁京无所谓被其他人如何评价,也不屑于迎合外界。
但容念喜欢温暖、可爱、有安全感的东西,那么,与阳光格格不入的自己也想变成那种形象。
陆岁京害怕自己的本性让容念困扰。
这种心态与其称之为回避,不如说是自卑。
“不是很好回答么,你怎么不吱声呢?”容念道。
他几乎是命令道:“看着我,小岁。”
陆岁京没有反抗,仰视着面前的少年。
“那些想法有一部分是错的。”陆岁京道,“见不了光,不该存在。”
容念道:“有关于我的吗?”
陆岁京道:“好像全都是关于你的。”
“这样啊,让我瞧瞧。”容念慢条斯理地说。
他完全是引诱:“从头错到尾也没关系,你可以肆意妄为,这是我给你的权利。”
陆岁京做过几次噩梦,在梦里,自己不受控制地倾诉秘密,向容念全盘托出。
梦的结尾,容念要么沉默,要么逃跑。
那些构想是一片荒原,废弃在陆岁京的心中一角,偶然有天被真实的容念窥见。
容念选择了纵容,并且点了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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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班长在寝室里搞庆功宴。
他本来对运动会分数不抱希望,没想到落幕时,班里排名竟然在院系中数一数二。
班长觉得这喜事理应张罗下,便凑齐三口宿舍能用的电煮锅,又和室友们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火锅食材和饮料零嘴。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贺同学,容同学,还有张同学,都为法学院摘下一枚金牌!祝他们未来也能继续发光、发热!”
围坐在这里的同学们欢呼鼓掌,有人举手申请发言。
那人道:“三个拿金牌的,两个都不在这儿,你下回想聚众吃火锅能找个不蹩脚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