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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有股柚子味,来自于新买的漱口水。
天知道陆岁京怎么会如此精力旺盛,此刻没睡八个小时,模样非但不疲倦,而且有力气捯饬自己,仿佛一只随时面对容念开屏的孔雀。
容念很买账,温顺地倾身贴过去,鼻尖蹭了蹭陆岁京的下巴。
“你待会是不是有课?”他嗓音很软。
陆岁京道:“嗯,翘了。”
容念看了眼卧室的挂钟,嘀咕:“那补觉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量已经非常轻了,不仔细听的话都听不清,感觉随时要梦会周公。
忽地,容念记起了什么要紧事,随即抓住陆岁京的袖子。
他问:“那个,翘的是什么课?你不会挂科吧?”
陆岁京立即解释,试图树立优秀形象:“我曾经是满绩保研……”
“这样子呀,想多听听你以前的事情。”
容念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补充:“除了我,你自己的事情。”
陆岁京道:“不能没有你,全都和你有关系。包括继续深造,也是想哪天和你再见面,可以给自己造势。”
容念轻轻笑起来,不解地问:“造势?我和你是□□挑架么,需要这种氛围?”
陆岁京一时间没有答复,过了会,温柔地摸了摸容念凉滑的黑发。
“算了,哥哥没暗恋过别人,不懂很正常。”他道,“和痴心妄想好几年的白月光重逢,当然要尽量体面一点。”
容念怔了怔,不待他开口,陆岁京又道:“万一白月光突然审美在线,回头看上我了呢?”
确实回头看上对方的容念:“……”
昨天举止实在过火,少年睡完一觉依旧腰酸背痛,聊了一会便蔫巴巴犯困。
虽然洗过澡,黏腻暧昧的痕迹全都被弄干净,但那种炽热的、被填满的感觉久久挥之不去,自己像是被从里到外完全打上标记。
容念没有吱声,陆岁京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手覆在纤细柔韧的腰肢上,颇有巧劲地揉了一会。
容念被揉得发出轻哼,仿佛某种舒服到翻起肚皮的猫科小动物。
因为恋人想要听,陆岁京和缓地讲述自己以前的事,容念对此很有兴趣,听得非常认真。
陆岁京那句“不能没有你,全都和你有关系”并不是哄人,虽然离开了福利院,但心确实一直留在容念身上。
他的轨迹依旧受到容念的吸引,就像默默围绕着恒星运转的行星。
“我出国去你那里当过交换生,可那个时候你不在校内,去了别的地方做法律援助。”
“我读研的时候病得很严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臆想出来的你在眼前晃悠,没有办法正常工作,时不时旷掉组会,但导师和同学没意见,反正能交上文章就行。”
“大部分回忆我都记不清了,上辈子要么在想你,要么在读书,只有想你比较有意思,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