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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念鲜少有情绪激烈的时刻,表情总是完美到不出破绽,在旁人眼里矜持而没有软肋。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在陆岁京眼里不是这样。
容念整个人放不开,试图遮掩住真实的一面,却无法压抑住急促的轻喘。
听起来其实格外悦耳,也许还有些委屈可怜。
白皙的皮肤在这个时候浮着淡淡的粉,被手指欺负得过分了,眼睛里的水雾朦胧一片。
过了会,他蜷缩着平复呼吸,随着洗手间里传来阵阵水声,将通红的脸埋进了枕头里。
接着身边的床榻微微陷进去,陆岁京坐了回来,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在擦手。
第一次被人做这种事,容念尚在恍惚中,犹豫地问:“洗干净了?”
陆岁京笑了声,没有回答,而是撬开了容念的贝齿,将指尖压在容念的舌面上。
容念想躲但没躲开,任由对方前后按了按,仿佛在模拟抽i插的动作。
是洗干净了,洗手皂是西柚味道的,他走神地想。
最后容念整理好衣服,送陆岁京走之前,把人叫住,在人的脖子右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陆岁京对这种打标记的行为全盘接纳,只不过被恋爱冲昏头脑,在亲昵的气氛中忘了件事。
燕大的考试周很长,比许多学校放得稍晚,寒假的节点临近过年。
原先在学校上课考试,陆岁京几乎不参与陆家的应酬酒局。
而如今不太一样,他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推掉社交。
放假没有多久,陆岁京便要收拾自己,代表家里去出席某合作律所的年会。
尽管年会没有硬性的着装要求,但他如果穿着高领过去,估计会变成所有人的焦点。
陆岁京照着镜子,对着脖侧的牙印沉思片刻,贴了一张创可贴。
年会定在晚上六点钟开始,他掐着时间赶到,场里已经差不多全场落座。
被侍者领着去入座时,陆岁京步伐一顿,见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是傅琢州。
对方坐在一位老律师身旁,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
“陆岁京?”傅琢州打招呼道。
陆岁京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有点想去摸自己的创可贴,又嫌这动作有些生硬,硬生生地忍住了冲动。
他也朝傅琢州示意,不过对于容念上辈子的师兄,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戒备。
傅琢州道:“话说你的脖子怎么了?”
陆岁京临时找了个借口:“前几天被猫挠了一下。”
“这样啊,出血的话要及时去打狂犬疫苗。”傅琢州寒暄。
他们没有聊太久,年会的主持人已经站在台上调试话筒,陆岁京坐到了前面安排好的位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