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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哪里?”容念好奇。
窦洋和贺疏星或许不足以让学校开后门,但陆岁京过来军训,总不可能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铺。
陆岁京促狭地笑了声:“干嘛,你想和我一起睡?”
念检讨的风波还没过去,容念认为自己疯了才会和这人一起睡。
他道:“我就打听下学校有没有对某人特殊关照。”
陆岁京漫不经心地承认:“有啊,我一个人一间房。”
他还指了下方位:“就在那里,他们还给我窗边摆了盆花。”
容念暗自冷哼,学校怎么回事,对资本主义滑跪?
·
夜晚,空调外机转动,屋内温度适宜,纱窗开了小缝。
风吹进来,窗边的花朵左右摇曳。
门没有上锁,转动把手便能直接进来。容念被呼噜声折磨到憔悴,抱着枕头摸到床沿,筋疲力尽地倒头便睡。
陆岁京在黑暗中睁开眼,心想,学校怎么回事?
给他一个人安排了双人间、两张床?
作者有话要说:
床:我多余?
第9章
打开天气预报,一连七天都是艳阳高照,大家的唯物主义科学观不堪一击,十个人里有八个百度过祈雨法事怎么做。
军训前几天,多数人的态度很积极,再之后渐渐失去求生欲。
宿舍外有一排洗手池,大家在这儿刷牙洗脸,扎堆吵吵闹闹。
“你打呼噜吵死了,能不能学学容念?一点声音都没有。”同学笑着抱怨。
另一个人回嘴:“那你能不能也学学他,管住自己的腿?别睡着了就架我身上,人家小容安静得根本不翻身。”
大通铺的床可以睡五个人,大大咧咧的男生们睡在一起,难免有小摩擦。
但被分到墙角的容念几乎没存在感。
训练太累同学们睡得早起得晚,即便半夜感觉到容念起身,也以为对方是去上厕所。
当他们每早艰难爬出被窝时,容念又已经在吃早饭。
男生们大为佩服,哪能想这眉清目秀的叛变了大通铺阶级。
陆岁京看容念从别捏地溜进房,逐渐变得熟门熟路,自己每天都在努力搞塌多余的那张床。
可惜校方很用心,这两张床的质量真的非常好。
又一晚,听着少年睡上旁边小床的响动,陆岁京在两人的呼吸声里入睡。
清晨他在悉悉索索中转醒,下意识朝动静处望过去。
容念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换睡衣,毫无保留地露出后背,蝴蝶骨的线条精致明晰。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他们有过朝夕相处的时刻早该见惯。
可陆岁京几乎是瞬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