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现在顾忱是想自己给他个惊喜吧。
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该继续当然,还是和弟弟们商量商量吧,也不知道裴远愿不愿意接受他们给自己办生辰。
毕竟从裴黎寄来的信来看,裴远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想来他是不愿意过生辰的。
但温羽启深知自己小妹的性格,她定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为自己而连生辰都不敢过了吧。
如此想着温羽启先一步离开了院子,顾忱也去了另一个院子里,房间里的裴远还在熟睡并不知道外头商量的事情。
越是接近自己的生辰,裴远就越是睡不好,虽然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但仍旧忘不掉生辰的模样。
最后一次过生辰的时候,他的母亲还能握着他的手,当时她脸上挂着笑容虽然虚弱但却陪着他玩了很久。
当夜便撒手人寰了,裴远还记得她握着自己的手喊自己别哭,嘱咐自己的模样,每每想起裴远就感觉心里一阵绞痛。
陷入梦魇的裴远在床上挣扎着,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步步走远,无论他如何伸出手都抓不住那道倩影。
“裴念清!你给我出来了,你个废物垃圾,父王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这些年银子都是为了狗不成?!”
叫嚣的声音将裴远唤醒,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汗了,这几日裴颜日日在府邸门口叫嚣,因为无人搭理如今骂的越发难听了。
做了噩梦的裴远心情不是很好,穿了衣裳便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顾忱握着拳头似乎要出去打他一顿的模样。
但顾虑着什么只是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裴颜的膝盖打去,出手快准狠保准无人看见是他出的手。
看热闹的百姓就瞧见裴颜骂着骂着忽然就跪下了,裴颜跪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骂的更凶了。
那些市井里的污言秽语都用上了,可见是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估计是觉得自己爹上京一趟真的能够状告成功吧。
“殿下稍安勿躁,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裴远拉住了青筋暴起的顾忱,只怕他忍不住叫这些日子的忍耐都白费了去,顾忱深唿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明白。”
“若不是这人还有点用处,他绝无叫嚣的可能性。”
可见顾忱现在算是恨极了裴颜。
也是了,作为皇家子弟,顾忱自回归皇宫之后便在没受过这般辱骂,还要他这样忍着可不就是强人所难。
他能忍到现在也是多亏了还有个裴远在一边哄着,不然裴颜作死的程度,只怕现在连尸体都已经找不到了。
择阂在一边飘着,仗着人看不见他在裴颜的面前飘来飘去的,看了好一阵开口道:“这个我能吃不?”
看羊着裴颜还像很合择阂口味的模样,裴远有些奇怪的开口道:“他和你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