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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刚刚顾忱想宰了这小子,现在就是他也想宰了这个小子。
“好笑啊,继续笑笑吧,这可能是你最后一点喜悦的时间了。”
顾忱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子,扎入土地的长枪被他拔了出来,何非遥心道不妙立马从原来的位置闪开,下一瞬刚刚站着的地方就出现了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而顾忱手持长枪朝自己走了来。
“殿下,你冷静啊,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嘛。。。。。。”何非遥一边躲避一边开口道:“再说了,我要是死了谁给裴公子炼药啊是不是?”
这家伙这就是在威胁自己了,顾忱一想心里就更加火大了,微微泛红的凤眸盯着他,旋即漂亮的脸上勾起了笑容,“只要你还活着,手还能动不就可以了?”
“左右这双腿也无用不是吗?”
威胁我?
你算算威胁对了人,顾忱心里嗤笑,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了。
完全忘了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的何非遥现在承认自己是得意忘形了,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和他对话,再不跑的话,这双腿就真的是不用跑了。
就在长枪要落到何非遥脑袋上的时候,沈从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抬起手接住了落下的长枪,只是顾忱用的力气不小,接下刀刃的沈从飞半跪在地,脚下的土地都微微裂开了。
这一下要是砍在人的时候,后果简直是无法想象,顾忱的眸子泛红看着沈从飞,“你也敢拦着我了?”
“看来是本宫给你们养的太好了,一个两个都想翻身做主子了?”
被一次次忤逆,本就怒气上头的顾忱此刻几乎是要失了控制了,沈从飞的额头缓缓流下了汗滴,膝盖陷在了地里,鲜血顺着手掌缓缓流下,沈从飞撑不了多久的。
但他也并非没有脑子就这样冲上来寻死,自然是因为有人能够阻止了顾忱,若是连他也不能的话,今天他们这群人只怕是要付出的代价不小。
“并非如此,殿下裴公子要回来了,属下只是不想让裴公子因为这件事疏远殿下。”
沈从飞的手臂已经开始颤抖了,顾忱下压长枪的力道越来越大了,就像是完全没有听见沈从飞的话一样,不过还好裴远走的快,他来的时候长枪已经逼近到沈从飞的脸前了,若是在晚一点只怕是要噼到沈从飞的脸上了。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场面可谓是兵荒马乱。好在今日祖父他们出门去了,不然看见这一幕还不知心里会如何想,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顾忱拦下来才好,不然的话在晚一点只怕是再见不到沈从飞了。
“这是怎么了?”裴远扫了一眼这里的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走着,因为不确定顾忱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敢贸然上前,这一院子的人里就只有沈从飞的武艺最高了,连他也扛不住自己定然也是扛不住的。
“解决了?”
阵阵幽香从鼻尖扫过,顾忱感觉好受多了,只是头疼依旧一阵阵的令人难受,手上的上前重有千斤,顾忱单手举着有些许不稳,此刻一只手捂着脑袋感觉头疼的厉害,身子便更加不稳当了。
裴远见缝插针的上前扶住了顾忱的身体,看了一眼沈从飞,收到示意的沈从飞立马调整态度,一带三的离开了这里,顾忱现下无心去追逐靠在裴远的身上,将长枪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可怜的长枪就这样被丢在了地上嗡嗡作响,顾忱理都不理它,靠在裴远的肩头无了动作,眼眸闭着,看着好不可怜的模样。
裴远有心想帮他捡起长枪,只是身上压着个顾忱已经很不好动作了,现在想要蹲下去便更加不容易了,裴远只能抱着顾忱往房间里面挪去。
总算是将事情处理好了的裴远本是想回来报喜的,没想到回来就是这样子,简直是糟心,而且顾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气成这样不说,连衣裳都没有穿好。
好在顾忱虽然还没有恢复正常却也没有为难裴远,配合着裴远的步子自己走着,不然是光凭裴远一个人还真的扶不动顾忱,想把他带回房间简直是天方夜谭。
倒不是说顾忱重,只是顾忱的体格比裴远要大,压在身上也是重量,即便顾忱本身的体重远远不算重,但奈何裴远的身形小,就算有点力气也是不够的。
顾忱掀起眼皮看了裴远一眼,随后站直了身子不继续压着他,瞧着裴远满头大汗的模样,抬手给他擦了擦汗,反客为主的将人抱了起来,忽然腾空而起的裴远一脸茫然的对上了暗色的眸子。
脖颈处缓缓滑落的水滴隐没在浴衣之下,紧实的肌肉在裴远的手掌之下,随着顾忱的唿吸起伏着,裴远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火烫着了一样,急急忙忙的收了回来完全不知将说放在何处。
这一路上顾忱也没有开口,裴远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乖乖的被他抱着,这也不是第一次有类似的情况了,所以裴远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防抗顾忱,否则只会将他激怒。
对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房间里面,裴远被人放在了榻上,虽然顾忱的动作不算粗鲁但裴远心里感到不妙,在沾到床铺的时候就立马弹了起来,坐在榻上看着顾忱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殿下,你还好吗?”
“不太好。”
顾忱回答的太快,裴远还未反应就见顾忱直接坐在了床尾,倒下身子脑袋压在了裴远的大腿上,对于这般亲密的举动裴远并没有感到抗拒,顺手便将手搭在了顾忱的脑袋上。
顾忱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裴远自觉的将手搭在了顾忱的太阳穴上按揉了起来,顾忱有是头疼了,这个毛病真的将顾忱折磨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