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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听力好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在嘀咕自己,便扬声回了一句,冯梅被他一个妾字说的难受,也不说话了,她怕自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
毕竟在裴志泉的面前她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温柔大方这一点人设的,裴志泉见冯梅不说话了好似伤心了,心里的气瞬间就上来,本来就还憋着火,这下也不忍着了。
“殿下好大的脾气,只怕是对我汝南王府不满吧!”
就算裴志泉再如何不满也不能明着去罚顾忱,毕竟就算皇帝不管这件事情,顾忱的外家也不是好惹的。
顾忱的外祖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将军楚枫阳,老爷子今年七十了,几个儿子方便继任了他在军中的职位和权威,唯一的女儿在后宫中贵为贵妃。
而且听说楚枫阳对顾忱极其宠爱,若是让他知道了顾忱在自己府邸里受了委屈,裴志泉在朝堂上的日子定然不好过了,再加上皇帝这些年有意无意的削减着自己的权利。
若是这件事情穿到了顾峰的耳朵里,只怕是顾峰就趁机给他一记重创。
“哪里的话?”顾忱这会才慢慢悠悠的从门口走了进来,裴远跟在顾忱的时候挺着腰板目光里带着些担心的看着顾忱,“本宫不过是晚来了一些,就让父亲这般误会了,怕不是有人在父亲耳边吹妖风吧?”
对于顾忱来说父亲这个职位谁来当都是一样的,反正他原来的父亲也没有好到什么地方去,但就算是嫁给了裴远好了,顾忱也同样打算叫裴远的母亲为母亲。
他有自己的母妃,可不打算叫其他人为母亲。
“殿下哪里话,王爷不过担心殿下住的不好而已。”整理好了情绪连忙跳出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示意自己的丫鬟上前道:“王爷着一早就等着殿下来敬茶了,等着将红封给殿下呢,只是等得久了些所以有些担心了。”
冯梅身边的丫鬟长得不算太差,但在顾忱的眼里这丫鬟身上的味道可以说是难闻极了,一闻就知道是劣质的香粉。
尖嘴猴腮的一双眼睛还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瞟,瞧着便是不怀好意,一看就知道憋着一肚子坏水想让自己出丑呢。
裴远自然也看出来了,想要挡在顾忱的前面去接过茶盏,先一步站了出来开口道:“劳烦姨娘和父亲担心了,是儿子见殿下劳累一天便想着让殿下多休息一会,未能先一步提醒父亲,还请父亲责罚。”
就在裴远接过那茶盏的一瞬间,丫鬟端着盘子的手忽然一松,若不是顾忱眼疾手快的将裴远拉了回来,只怕是现在裴远的手会被热茶烫个正着吧。
砰的一声茶壶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在地毯上四散溅开,顾忱眼疾手快的拉着裴远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让裴远的衣裳沾上茶水。
这敬茶的时候摔了茶壶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裴志泉本就不耐烦看见了这一幕立马开口怒斥道:“笨手笨脚的,连个茶壶都拿不稳,本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因为不能对着顾忱宣泄自己的不满,本就憋着火的裴志泉现在算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罐子,对着裴远尽情的斥责着,似乎要将裴远贬如尘埃里一般。
顾忱本就看他们不顺眼,就现在而言裴远是自己的夫婿算是他的人,裴志泉对着裴远辱骂不就是在打他的脸?
就算裴远在如何窝囊,现在也是自己的人,那就只有自己可以辱骂,他算个什么东西!
想到这一点的顾忱火气也上来了,见裴远低着头一声不吭的任凭裴志泉辱骂,恨铁不成钢的将裴远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就像是护犊子的母鸡一般完全挡住了裴远的身影。
“当真是可笑至极!”顾忱锐利的眼眸之中迸射出怒火,看着裴志泉直言不讳的嗤笑道:“汝南王一张嘴当真是会颠倒是非黑白,分明是这个侍女眼高手低连个盘子都端不稳,还险些烫了我驸马的手!”
“怎的不见汝南王去斥责下人反而对着我相公一番辱骂?”顾忱一双漂亮的眼眸之中满是冷漠和戏谑,双臂抱胸顺便瞧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的人,“这半便是汝南王府是规矩不成,还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睛了。”
“王爷息怒!奴婢以为公子接稳了这才送的手啊!”那原来端着盘子的侍女听见顾忱的话立马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对着裴志泉磕头道:“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王爷息怒!”
这侍女的辩解是听得顾忱一直在发笑,嘴角的笑意从没消失过,这样的辩驳还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还不等顾忱和裴志泉开口,一直不说话的冯梅这个时候有了动静拍了拍裴志泉的肩头温和地宽慰着他,“王爷消消气,晓红也不是故意的,念清没受伤就好了。”
说的好似她有多么温和大方一般,顾忱心里不屑脸上自然也没有看脸色了,这女人还真是能装,刚刚怎么不见他开口,这骂也骂完了才开口出来当好人。
“罢了,下次小心些。”这套对裴志泉来说还是很管用的,瞥了一眼躲在顾忱身后低着头的裴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只觉得丢人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哈哈哈哈……”听到裴志泉说就这样算了,顾忱忽然就笑开了,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弹开眼角笑出来的泪珠,捂着肚子揉了揉,对上了裴志泉和冯梅诧异的眼神才慢慢开口道:“你们说算了就算了?”
“汝南王还真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啊。”
顾忱地声音慢慢的冷了下来,指尖微微溢出是灵异在空中打了个电火花,躺在地上的晓红忽然浑身抽搐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