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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不懂事,吓着诸位大臣了。”顾忱带着几分歉意的看向顾峰身后的大臣,大臣们纷纷抹汗后退抗不,这是小猫?
这六皇子果真汝传闻所言,不是个普通哥儿啊。
“这是发生了何事?”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顾峰指了指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裴颜朝着顾忱询问,“汝南王府公子怎么弄成这样了,是不是你又胡闹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顾峰看着顾忱的眼里没有责怪只不过有些无奈,他这个儿子自小宠坏了,今天赐婚的这件事情他心里必然是不舒服的,也不知道拖到其他地方欺负人,偏偏弄到这个场面上来。
这让汝南王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果不其然,裴志泉看见自己的儿子狼狈的倒在地上的模样瞬间就黑了脸,看着顾忱面色不善的开口道:“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殿下,殿下要这般狠厉,难道是对陛下赐婚不满便发泄在犬子身上了吗?”
他这话说的有意思,一来表达自己对顾忱行为的不满,二来将赐婚的事情提出来,皇帝便不得不出面,只要顾忱顺水推舟说不满意裴志泉也就能顺势推了这门亲事。
到时候他也不用得罪皇帝,因为是顾忱拒绝的。
这算盘打的顾忱听的清清楚楚,顾忱只觉得可笑,能在这深宫里存活下来的,要么母妃狠要么自己狠。
二者都狠厉才能保证盛宠不衰,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就裴志泉这点手段,都凤欣荣当初和楚昭荷作对时玩剩下的了。
还真当他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人心险恶了吗?
不过他确实是来撒气的。
“自然是来泄气的,不过这可汝南王你儿子会变成这样,可不是本宫的错啊。”
顾忱呵笑了一声当着裴志面踩在了裴颜的身上,眼神颇为挑衅,裴志泉瞬间脸色黑如锅底,沉着声音开口道:“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你儿子意图非礼本宫,留着他的命已然是本宫的仁慈了。”
顾忱哼了一声一脚将裴颜踢回了裴志泉的脚边,眼里满是不屑的瞧着裴家父子二人,想到刚刚的事情就犯恶心。
楚昭荷瞬间就不淡定了,眼泪瞬间就溢了出来,就像是给水袋子戳了一个小洞一般,一颗一颗的从她的脸颊滚落。
“远之你无事吧?”楚昭荷直接从顾峰的身边跑到了顾忱的身边,拉着顾忱的手上上下下的看着,顾忱摇了摇头道:“我身边的婢子看不下去给他推开,没成想他贼心不死还想袭击我家婢女。”
“这不白牙跳出来吼了一声他就自己掉下去了。”顾忱摸了摸自己脚边的老虎,看着裴志泉眼里满是鄙夷,“汝南王府的家教令人佩服。”
裴志泉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知道裴颜的性格确实好色,但没想到他敢有这样大的胆子,但现在若是认了,顾峰必然会借题发挥的。
“满口胡言,犬子不过是喝多了酒有些煳涂,殿下何必如此?”虽然嘴上还在嘴硬,但裴志泉的语气显然已经没有之前强硬了,顾忱嗤笑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扭身便拉着楚昭荷离开了。
顾峰站在原地脸色难看极了,瞧着裴颜的眼神里也带上了厌恶,若不是汝南王现在动不得……
“这孩子被朕惯坏了,还请王叔见谅。”顺着顾峰的话,凤欣荣也在一旁附和,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顾忱嫁过去日子必然好不了了。
“还请陛下见谅,犬子的情况怕是不合适继续参加宴会了,还请让臣带他回去。”裴志泉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多半和顾忱说的大差不差,若是深究起来怕还是裴颜的错。
到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顾峰点了点头叫人给他们准备马车送他们出宫,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顾峰也没有心情继续逛了,便带着人又回去该吃吃该喝喝。
顾忱带着楚昭荷脱离了那无聊至极的宴会,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里后,楚昭荷才摁住顾忱严肃的开口道:“给我瞧瞧有没有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方才靠近顾忱的时候,楚昭荷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顾忱身上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虽然有香粉盖着,但楚昭荷还是可以闻的出来。
顾忱被她摁着也不敢挣扎,坐在位置上乖乖的让楚昭荷褪下自己肩头的衣裳,果然里面的伤口已经裂开了,正在往外丝丝的渗着血。
“你……唉,我说你什么好呢。”楚昭荷痛在心头却又骂不出口,心里疼的密密麻麻但对着顾忱却又只能叹气,“对自己好一点,等你出嫁了,母妃日后也不能轻易见你了,你这样母妃如何放心的下?”
“母妃不必担心,远之是不会被人欺负的。”
顾忱知道楚昭荷是在担心自己,来自母亲的温暖永远都会让顾忱心热,在这地方若是没有楚昭荷对他的呵护,他如何能像现在这般恣意妄为。
“你这个小魔王,我去打听了汝南王府的嫡次子,那是个内向的小公子,只怕是受不了你的。”
楚昭荷叹了一口气,已经开始为自己儿子的婚后生活而担心了,顾忱心里不屑但脸面上却还保持着笑,和楚昭荷打趣笑闹着,想让楚昭荷放下心来。
这人都是视觉动物,顾忱长得好看大部分是随了楚昭荷的,只是那双眼睛十分锐利,眯着眼睛的时候总带着杀意。
看着他这副模样楚昭荷总是能想起自己还没有入宫的时候,那个时候谁不称她一声女将军,再看现在她早就没有那般的朝气了。
“母妃不打扰你了,处理好伤口,早些休息吧。”楚昭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抬手叫金盏过劳给顾忱处理伤口,金盏立马上前麻利的替顾忱处理起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