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方才裴颜正好抱着手臂摇脑袋,这一剑只怕直接能噼开他的脑袋,突如其来的变故莫说是裴远了,就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温子言也吃了一惊。
裴颜的痛感反应了一下,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来的时候,他才发出了叫声,鲜血将雪地染红了一片,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刚刚说谁是废物?”
顾忱根本不管旁边的人如何看待自己,出了府邸直直走向了裴颜,一脚踩在了他的肩头,将自己那把宝剑拔了出来。
“这玩意没有鞭子好用,若不是刚好摸到你这会应该已经是两节了,你的运气不错。”
早该想到这件事情的裴远这会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他不出去的话没准裴颜就真死他手上了,但出去的话只怕又要被裴志泉借题发挥了。
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出去,裴志泉就一口开口发难了,“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我家小儿胡言几句,难道就要被夺了性命吗?!”
“快来人啊!”
这趟来温府裴志泉自然不是孤身一人来的,他自然也是料想到了温家对他的不欢迎,必要时刻想用威胁入府的。
估计这也是不得已的手段,毕竟两家都是要面子的,若非必要有何苦将脸面撕破,叫旁人看了热闹去。
但现在这个情况撕破脸已经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了,若早起不撕破脸只怕顾忱是真的会当着他的面将裴颜给杀了。
顾忱这人的性子阴晴不定,且想来是目中无人的,这又远在天边即便上奏皇帝也来不及,能管教他的人自然就可以说是没有了。
谁知道他会不会顾及这裴颜的身份而手下留情,裴志泉想他应该不会的,按着顾忱的性子,很大概率是直接把把人杀了解气。
“我这是替你管教儿子呢,口下无德总是给你老子造口业,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叫你父亲活得长久,不若本王把你这舌头割了去,也算是省了汝南王的功夫。”
顾忱嗤笑了一声,长剑在他手中挥舞着,那群围过来的侍卫也不敢贸然做些什么,只是小心翼翼的围着顾忱不叫他出去罢了。
毕竟顾忱的身份是王爷,裴志泉和他身份对等得罪得起,他们这些小小侍卫可得罪不起,若是真的不小心伤了顾忱,只怕是九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得。
而顾忱从来没有把这几个侍卫放在眼里,裴志泉也没有那个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做些什么。
毕竟他才是真正的皇族,并不是外姓王可以媲拟的。
“你敢!这可是汝南!”
被刺穿了肩胛骨的裴颜强撑着一口气叫嚣,即便肩膀疼的他恨不得打滚,但是被顾忱踩在脚下他更不动弹不得。
“你猜本王敢不敢?”
瞧着这人还有力气叫嚣的样子,顾忱就知道到底是自己下手轻了,不然这家伙哪里还有力气和自己叫嚣。
脚下的靴子踩在裴颜的伤口上用力地捻了捻,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但到底还是收着一些力气,若是一下疼昏过去反而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