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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远一直没有开口,顾忱只当他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情,这也算是阴差阳错就是换了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的。
但面前的人二人一心一意为了裴远好,顾忱信得过他们,裴远连自己有喜这件事情都已和盘托出,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日后二人的身份总要昭告天下的,如何不过是且先告诉裴远的亲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在肚子里盘了盘措辞之后,顾忱才缓缓开口和他们解释了起来,这事说来也是离奇,就是这样隐瞒身份的二人偏偏凑做了一对鸳鸯。
“你俩还真是有缘分。”
听完之后,温羽启喃喃自语着,显然对这件事情表示十分稀罕,随后先是瞧向了裴远开口道:“念清,这么多年你却从未对舅舅说过,是信不过吗?”
“并非如此,只是母亲生前最后一言仍是嘱咐我不得暴露身份,以免遭来祸事累及他人。”
裴远摇了摇头想到了母亲的话,一双眼睛带着些许难过的神色,母亲将去时的表情他现在也记得清楚,仍旧是一脸不放心的神色。
但她终究没了力气,没能拉住自己的小手。
“小妹终究是长大了,谨慎如此可见在那王府后宅之中受了多大的委屈。”
听到裴远的话温羽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小妹还在家中之时虽然温婉可人,却也是出了名的胆大,不管对谁都能抱着纯粹的善意。
即便是路边的乞儿她亦能毫不嫌弃地上前同他说话,即便被那些仇富的人袭击,下回仍旧不长记性。
可这样的一个人到了最后被磋磨的步步谨慎,为了叫自己的孩子活下去费劲了心思,哪怕是临死了惦记仍旧是这样的事情。
“哎……”
提起已逝去的女儿,温子言叹了一口气,抬手自己的手背擦了擦眼角,心里很是难受。
“抱歉瞒了祖父这般久。”
裴远屈身行礼,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歉意,可温子言却摆了摆手开口道:“你做的不错,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既回了汝南,便不怕了,就是那厮闹上门来,祖父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他打出去。”
“祖父要顾及自己的身体,莫要勉强。”
裴远扶着了激动的温子言,只怕他真的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这幅场面何其温馨,顾忱以前从未有过的这般经历。
他眼里的羡艳不曾掩饰,被温羽启捕捉了去,虽然顾忱没有说为何作为皇子却要掩盖自己的身份,但温羽启却知道顾忱这些年过得定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