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要照顾好自己,我也帮不上你。”
裴远送顾忱的时候给他整了整领子,眼里是说不出的担心,顾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暖暖的,但又怕他忧思过度伤了身子。
脸上挂着笑意摸了摸裴远的脑袋开口道:“本宫倒没事,你照顾好自己,病倒了反而叫我担心。”
入宫侍疾之后顾忱便不可随意出宫了,是以也不能亲自盯着裴远了,再加上裴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若是不注意出了些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知道了。”
裴远点了点头,他自然是不会叫顾忱担心自己的,如今的情况他最该紧着的人就是他自己,若是因为自己分了心,那才是罪过。
说实话再见到顾峰的时候,顾忱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时候,神色却是如此苍老。
脸侧的脸颊微微凹陷了下去,一双眼睛黝黑且无声的看着手里的奏折,因为消瘦的脸颊眼球都微微凸出,一眼便能看出他病重。
看来那灵芝做成的丹药效果很好啊。
这老家伙只怕是没少吃,否则根本不会这么短的时间里虚弱成这副模样的。
“儿臣参见父皇。”
顾忱假模假样的行了个礼,一旁的楚昭荷倒是老老实实的行了礼,一脸关切的上前扶着顾峰开口道:“陛下如今感觉如何?”
“没事,朕的身子朕清楚,不过是积劳成疾了才病倒过些日子调养好就好了。”
顾峰咳嗽了两下再楚昭荷的搀扶下重新坐直了身子,随后目光看向顾忱开口道:“远之来了,这段日子要辛苦你了。”
“父皇言重了,如何算得上劳累,床前尽孝是儿臣的本职。”
顾忱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下来,随后状似无意的开口道:“若非太子哥哥被刺身子不适,只怕这机会都落不到儿臣身上。”
“儿臣这般说自然不是为了表达些什么,只是好奇这么多天了刺杀太子哥哥的刺客还没消息吗?”
从侍女的手上接过了黑黢黢的药碗,顾忱面色如常的用手背碰了碰碗壁,还有些微烫这样才适口,这才送到了顾峰的面前。
“羽林卫那群吃干饭的东西,这么些天竟没一丝线索!”
连连吃了好几日的药,顾峰本就烦躁,此刻看着眼前的药碗本能是不想喝的,但顾忱和楚昭荷都在这里,顾着自己的面子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