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是皇室中人,再三要求朕才派人把他们都叫来的,证据在什么地方?”
顾峰懒得听他哭诉,他已经停了半个时辰了,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明日还要上早朝,若不是这逆子执意打扰他的睡眠时间,顾峰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把人都叫来。
想到这里,顾峰的脸色神色更差了,裴远还坐在顾忱的腿上感受着这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也有些紧张,顾忱察觉到之后便抬手拍了拍裴远的手背。
因为知道裴远不会喜欢这样的气氛,所以顾忱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让裴远远离这些事情,只是裴远被自己瞒着容易想些有的没的,便叫他感受一番也好,顾忱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开口道:“没事的。”
“查不到咱们头上来。”
听到这话裴远眼睛又睁大了几分,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这件事情是顾忱干的吗?
在这么多人的时候说出来,真不怕被人听见啊?!
裴远的有些紧张的看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他们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顾忱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几声,偏偏给顾万听见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六弟笑什么?”
“难道本宫受伤你就这样高兴?”
“皇兄真是管天管地,父皇还在呢,他都没有管我笑不笑,反倒是皇兄先嚷嚷起来了,怎么皇帝现在已经比父皇还要厉害了?”
虽然不小心笑了出来被人抓住了话茬,但顾忱根本没在怕的,不仅轻轻松松的回了话还反手就给顾万扣了一顶高帽子,果然顾峰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下来看起来十分不好的样子,顾万哪里还敢在说什么,急急忙忙的转移了话题。
“这是那贼人身上掉下来了,除了我们几个兄弟还有谁有这样的令牌!”
顾万对着一旁的金盏使了个眼神,看起来现在的顾万已经完全信任金盏了,这出美救英雄的戏码也算是成功了,金盏垂着头将令牌从自己的怀里拿了出来,双手上呈给皇帝。
“陛下请过目,这是小女与那贼人争斗的过程中无意间扯下来了的。”
顾峰哦了一声叫人把令牌拿了上来,看了看确实眼熟,随后开口道:“确实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出生时朕叫国师为你们打造的令牌,谁的丢了?”
这个令牌顾峰从他们小时候就下了死命令,除了沐浴之时其他时间绝对不能摘下来,不过顾忱是个例外,他小时候生活在别院,并没有这个东西,还是后俩回了宫之后补上的。
顾羽先一步把自己的腰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随后便是顾慕榷,拿出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父皇的关爱哪里敢随便丢呢?”
“这东西我沐浴都绑在身上,再说了刺杀太子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顾羽在后头也补上了一句,随后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顾忱,顾忱慢悠悠的喝着茶好像没有要拿出来的意思,只是等了一小会顾万便开口道:“六弟,你的呢?”
“别是没了吧?”
“没带而已。”
顾忱淡淡的回了一下,顾万显然是不相信的,毫不客气的开口道:“父皇说过非沐浴不可卸下,你这可算是违抗圣旨了,再者你真的是没带而不是丢了吗?”
“这借口未免太草率了一些,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顾忱等着就是他这句话,这样说他们是傻子可就不是自己了。
“父皇也说了出生的时候叫国师打造的令牌,上面想来是有我们是血气的,用灵力激活一下就知道是谁的了,不管本宫带没带在身上都不影响这种事情吧?”
顾忱的眸子里含着几分嘲弄的看着在场的人,眼里写满了蠢货,只是没人能反驳什么,毕竟最简单的方法他们都没想到,但顾忱到底没说出他们蠢,于是只能苗头朝着顾万了。
“六弟别这么说,英明神武的太子怎么可能没想到,没准是在考验我们呢。”
顾慕榷冷冷的笑了一声,用茶盖拨弄这茶水里的茶叶,也不喝就只是看着顾万,顾羽一般是懒得阴阳怪气的,但毕竟顾峰还在现场,之前也说了足够多了,便只能跟在顾慕榷的话后边补上一句了。
“是啊,谁能有皇兄英明神武呢?”
说这话的时候顾羽还看了一眼顾峰,他就是故意当着顾峰的面说的,谁叫他这个父皇每次看他都是这里不顺眼,那里不顺眼的,带到就是一顿骂,烦都烦死了。
“作为太子,你还不如自己的弟弟冷静,简直令朕觉得羞愧,今日回去之后给朕在东宫反省一月,也不用来上朝了。”
一直不说话的凤欣荣这个时候才开口,“陛下息怒,万儿刚刚遇刺,此刻心绪难平也是正常的,还请陛下原谅他的一时失言。”
“作为一国储君,遇到一件事便如此情绪化,朕怎么放心把皇位给他?”
顾峰的脸色一直不好看,听到皇后的话更是难看的厉害,好像恨不得给眼前这个趴在凳子上的儿子一个巴掌一样,在场的人一瞬间都听出了顾峰的意思,尤其是顾万,瞬间脸色更白了。
皇后暗骂了一声随后开口帮着顾万挽回局面:“不若先试试看远之的方法,当务之急应当是先找到幕后主使不是吗?”
顾峰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看这个叫人心烦的儿子,随后用灵力在令牌上点了点,鲜红的血气飞了出来围着现场的人绕了两圈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是出了门去朝着皇子的宫殿去了。
目前还居住在皇宫里的孩子只有长公主顾袅袅和七皇子顾亭,不管这血气飞向何处都和皇后逃不了关系,顾忱抱着裴远安静的看着顾峰,唇角微微勾起,心里默数了三个数,顾峰便吐出了一口乌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