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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房间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虽然如此顾忱依旧用灵力在院子周围布下了一层薄薄的灵力,只要有人进入他就会知道。
说来银尘星那人去什么地方了?
在惠南的时候还是个死活甩不开的家伙,本以为他会跟着来了汝南,没想到上马车的那一日就再没人看见过那家伙的身影,他还真的轻轻地来轻轻地走,如果不是这家伙的存在感太强,估计就算是混在人群里也没人能发现这家伙。
写封信给那个混蛋老爹吧,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皇城守卫多么薄弱,顺便知道一下这些江南的商贾比他富有多了。
应该是一下气不死的。
顾忱思索着写了一封信,随后以灵力为引燃起了火,等信封完完全全的烧完了,顾忱还在想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就说到了一封来信。
【北城荒庙,危。】
寥寥数字却耗尽了写信之人的体力,最后一个危字笔迹颤抖,看起来像是体力不支而倒下了一般,顾忱认得出来这是谁发来的,本来都打算上床休息里,立马翻窗而出朝着北城去了。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
顾忱脑子里已经把人骂了几百遍了,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急了,到底是他手下的人,自然是要去救一下的,出门在外没有人手就这一点不好,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去。
等他紧赶慢赶的赶到荒庙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也算是折腾了一夜,顾忱的脸色差到了极点,这两个人最好是真的快死了,不然他就让他们俩真的去试试看了。
相信在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他们俩会最诚挚的忏悔了打扰自己睡眠的这件事。
想归想顾忱没有停下寻找人的脚步,灵识在荒庙里扫荡了一圈,发现了人的踪迹便走了过去,青灯古佛的地盘顾忱一向不乐意进来的,每次看到这佛像他都觉得邪气,
大概是因为皇家寺庙里全都是些利欲熏心的和尚吧,这样的和尚供奉出来的菩萨又能是什么样的好东西?
如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孤立着一座荒庙,庙内的佛像半边爬满了青苔,黄铜做的佛身也不知道在这地方伫立了多久,染了灰尘变得暗黄无光就像是泥巴塑的一样,顾忱看着这佛像心里却没有想的那样厌恶。
看来并非是厌佛只是厌恶供奉佛像之人罢了。
“本宫来了,出来吧。”
顾忱并不是很想继续往里面走了,这里的灰尘实在是太多了,顾忱不想等会回去沾了一身灰,到时候裴远又要担心自己了。
“殿下,实在不是我们不出去,只是单纯没有力气了啊。”
何非遥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有气无力的就好似随时会断气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顾忱知道他不会诓骗自己,除非他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了。
一步才在地板上便激起了灰尘的飞扬,顾忱捂着口鼻一脸嫌弃的走了进去,果然在佛系的背后看见了一对靠在佛像底座上的人,一个昏了过去另一个看起来快断气了。
看着何非遥的状态,顾忱很难说他旁边的那个到底是晕了还是已经死了。
“殿下,几月不见,属下甚是想念啊。”
说话都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这人偏偏还在这里和顾忱打哈哈,鉴于他这个情况,顾忱没有和他计较也没有和平日一般刺他两句,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采药啊,先不说了,殿下身上带没带回魂丹,在下身边这个只怕要断气了。”
何非遥完全没有力气抬手了,只能动了动自己的下巴对着身边的沈从飞,顾忱蹲下身子探了探沈从飞的鼻息,随后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瓶丹药开口道:“一时半会死不了,回魂丹喂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老实说,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沈从飞现在身体里的灵力到处乱窜,魂魄不稳差点没散了,幸好还被药吊着,不然在顾忱为他回魂丹之前就该归西了。
“一点药,不吃的话估计现在我俩已经消化了。”
说着何非遥咳出一口血,叫顾忱觉得有些惊讶,下意识的开口道:“还有血可以吐,一时半会应该还死不了。”
这一句话下来刚刚还撑着的何非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些可算是顾忱一个人要扛着两个人回去了,顾忱捂着脸略微苦恼的思考了片刻,从自己的袖子里变出来了一辆板车。
如果裴远现在在的话定然会问的他是从什么地方找了一辆板车的,不过现在裴远不在也没人知道这车是他的,所以顾忱倒是不在意。
拉板车这件事情绝对是不可能的。
顾忱到附近的村子里随便找了一家人买了一头牛回来,一般来说百姓是不会将牛卖掉的,不过顾忱给的太多了,再加上他拿走的是人家家里年迈的老牛,所以顾忱这才买到了。
牵着老黄牛走回来的路上,顾忱的难得的放松了自己的心情,虽然在属下濒危的时候这样轻松的感觉有点不太合适,但这不妨碍顾忱的心情好。
这才牵到了破庙面前,老黄牛就不乐意走了,顾忱没想到这牛比自己还要娇贵,自己都能走进去怎的这家伙就不乐意走了?
来回打了好几下也不见这牛动一步,顾忱就明白了,这庙里有东西让它害怕不愿意进去,动物的直觉比人要灵敏的多,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老黄牛也是如此,既然他不愿意进来,顾忱便只能把它拴在树上了。
顾忱深唿吸了一口气,一脸愁苦的走了进去,捂着自己的口鼻挥了挥扑面而来的灰尘,屈尊降贵的把这两个搬上了板车,然后自己把板车拖了出去,早知道当时就买灵力驱动的漂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