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这个梳妆台便派上了用场,顾忱拉着人来到了梳妆台前,让裴远这脸扭了过去,面对着那面铜镜到:“你仔细看看,你这是没事的样子吗?”
“你当本宫瞎了吗?”
“殿……下,我没事的,你别管我……”
裴远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少难看,所以他才不愿意在顾忱的面前吃药,房间里这面镜子他真的很想砸掉,因为第一次起作用的时候便是在这镜子前。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自己的丑态,可这镜子是顾忱给他安装的,他不能砸。
“本宫在你心里就这般靠不住吗?”顾忱不管他为什么到现在还在逞强,明明自己已经在这里了,可他却不愿意靠自己,“明明难受成这样却什么都不说。”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本宫说呢?”
或许是因为顾忱的一步步紧逼,又或许是因为身体的难受,裴远终于也是到达了极限,再也忍不住的哭泣了起来。
“和殿下说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给殿下徒增麻烦罢了!”
他不想自己成为顾忱的累赘,就是最近这段日子顾忱几乎忙的脚不沾地,连一个整觉都没有睡过,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了顾忱。
所以他想着能忍就忍了,但最近这药每次吃下去之后的反应越来越大,所以裴远才开始抗拒这个药。
不知道是不是顾忱的错觉,他似乎嗅到了浓郁的茉莉花香,从裴远的身上一阵阵的传出来。
这种花香不仅甜腻,而且带着些许不安的气息,就是在告诉着顾忱此刻的裴远有多么的不安。
这倒是很奇怪了,顾忱从来没有想过裴远会这样不安,是他对裴远的关心太少吗?
“你可以告诉本宫的,本宫来帮你想办法。”
现在的裴远明显情绪不稳定,顾忱能耐着自己的性子去哄他,裴远手脚无力,根本站不住,所以顾忱将人打横抱起走到了床边。
“有什么事情能重要过你呢?”
就连顾忱都没有注意到他说话时的语气是多么的温柔,好似被安抚的裴远紧紧的抱着顾忱的腰身,即便他此刻浑身无力,却依旧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去抱他。
好像他一松手,顾忱就会消失一样。
“没事的,本宫在这里陪你。”
顾忱还是揉了揉裴远的脑袋,他这样的情绪顾忱并没有见过,却又感觉很熟悉,身体就好像有记忆一般自动的照顾他起来。
“给何非遥写信,这件事情告诉他问问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