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阴阳怪气这个词和裴远好像又不搭嘎。
“本宫来找你自然是有事。”
顾忱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可他也不愿意示弱,说话的语气依旧如同从前一般带着几分傲气。
“洗耳恭听。”
裴远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轻车熟路的走到案牍后面抽出一张凳子坐了下去。
按道理来说,顾忱还站着的时候,裴远其实本来不该坐的,这点道理裴远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今日裴远并不想讲这些虚礼,又或许是他也失去了去哄着顾忱的脾气的脾气。
“你不是说你要去捐款吗?”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平淡了,淡的就好像顾忱的话一点也不重要,不过是敷衍地听一听罢了。
突然不被重视的感觉让顾忱十分不爽,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其实本来顾忱只是想来问问裴远为什么没有去?
虽然他确实想要嘲笑他,但却从来没有说过想要侮辱他的意思,但她对我自己居然是这般态度,也就怪不得他了。
阴阳怪气的话从顾忱的嘴里说出来,裴远一点也不觉得惊奇,虽然他们之间相处得不久,但却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顾忱是个什么样的人,顾忱想自己应该摸得也挺清楚的了,他是一个骄傲的人,一个充满了傲气的美人。
与之相对的是他的脾气,带着傲气的人脾气自然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而且他对着自己似乎格外的不耐烦。
所以听到他的语气时裴远的心里没有半分的波澜,甚至觉得理所应当,本就该是这样的。
“这与殿下何干?”
裴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背后的书架上随意的抽出了一卷竹简,从容不迫的将它摊开在书案上。
一旁是备好的纸墨笔砚,裴远拿起架在砚台上的毛笔,提笔在竹简上写着什么。
“殿下不是也说了吗?”
“在下的存款几乎没有,何来的闲钱去捐款呢?这不就是殿下希望看到的吗?”
从一开始裴远就知道顾忱不希望自己去捐钱,这也是他派手下的掌柜去捐钱,而非自己露面的原因之一。
“你是在嘲讽本宫?”虽然他的语调没有变化,但顾忱却敏锐的听了出来,裴远立马摇了摇头回答,“怎么会呢?在下不过是在自嘲罢了。”
因为知道顾忱的脾气,裴远可不想顾忱在他的书房里发飙,就是弄坏了他这些珍藏的字画,裴远可是要心疼很久的。
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的封小珍,尽可能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总感觉面前的这两个人其实是两个炸药桶。
这个时候但凡有人点燃了导火索,这两个人一定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