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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泠坐在床头,一脸闷闷不乐,坐了许久,最后,盖上被子,躺下睡觉。
只是躺下后,翻来覆去。
……
半个小时后,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司牧推开门,就发现,病房里乱糟糟的。
枕头、被子、平板、电脑、手机全在地上。
平板和手机屏幕都碎了,电脑也摔成了两半。
这么看来,就枕头和被子最完整。
司牧看着手里举着一个苹果,正想摔的殷泠,眉心跳了跳。
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拆家的本领?
“司医生,你来了。”殷泠把苹果,背到身后,坐在床头,一脸乖巧看着司牧。
司牧迈步,走到床边,“怎么,谁惹你了?”
“睡不着。”殷泠微微仰着头,巴巴地看着司牧。
司牧“……”睡不着,你就拆家?
“心里烦,烦到睡不着。”殷泠又开口了,加了一句。
“怎么个烦法?”司牧顺势坐到床边,打算,当一个倾听者。
心里烦着,会影响病情。
殷泠没说话,微微蹙着眉头,伸手,一手抓住司牧的衣襟,移到司牧跟前。
司牧任由她动作,就那么坐在床边。
“司医生,我的心,好像坏得更厉害了。”殷泠凑近司牧,轻轻嗅了嗅。
沐浴露的香味盖住了死气,但是,还是能闻到。
“不怕,很快,就可以动手术了。”司牧对着殷泠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轻哄与安抚。
“对不起。”
殷泠忽然,对着司牧说了这么一句。
司牧愣住了。
不明白,殷泠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司医生这么好,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也不该,觊觎你的灵魂。
“可是,你好香呀。”
殷泠说着,手指移到司牧腰身处,将头埋进了司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