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怕,但是神情,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司牧抬起另一只手,包住殷泠的手,一点一点,抽出自己的胳膊,“很晚了。”
殷泠抓着不肯放。
“明天见,嗯?”喑哑的声音,好似,在克制什么。
“明天,还能见吗?”殷泠微微抬眸,看着司牧,手,放松了一点。
“别忘了,明天,我给你动手术呢。”动作轻柔也决绝,将袖子全部抽出来了。
殷泠没再说话,只是微微抬眸,巴巴地看着司牧。
司牧移开眼,迈步,往病房外走去。
“嘭”
随着门被关上,殷泠再看不见司牧的身影了。
殷泠收回目光,微微垂着眸,手捂上心口的位置,额头上,渐渐布上细汗。
这心脏,快要坏透了。
——
“噔噔噔”
一大早,司牧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司牧猛然睁眼,失忆一瞬,很快,记忆满满回笼。
微微蹙眉,怎么……还活着?
“老牧!老牧你在吗?”敲门的声音还在继续。
司牧伸手,捏了捏眉心,没管敲门声,而是起身,大步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放着一个药瓶。
司牧打开,凑到鼻尖,闻了一下。
药没错,所以……是哪儿出错了。
“轰”
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
门外,赫然是陆其言。
“老牧,你……”
看到安然无恙的司牧,陆其言松了一口气。
“你干的?”司牧侧眸,眸色沉沉,望向陆其言。
“什么?”陆其言不明所以,看着司牧。
“你是不是在药里动了手脚?”司牧捏着瓶子,望向陆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