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学来说,如果不与别人发生矛盾,惹是生非什么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挺舒服的。
我们几个人在学校虽然闹出了点小风波,但是现在呢暂时也安稳了下来。周翔和乐哥也都不敢在找我们的麻烦,倒是吴凯,经常往我们班门口跑,下课的时候就跟我们吹会儿牛逼,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是关系保持的比较好。
时间长了,我们在学校里也算认识了一些玩的比较好的同学,我们这几个人也不端着,再加上李浩然这家伙说话又有趣,所以一些男同学也挺愿意跟我们一块玩的。
但是玩着的这些同学里,保不齐有一两个特爱装逼的家伙。
这种人的特性就是,爱吹牛逼而且永远不会实现,说话满嘴跑火车,知道的人觉得他说话装逼不会当回事儿,但是不知道的人,就会觉得这个人太过装逼了。
然而就是这么一种人,特别的容易惹事儿。
很荣幸,我们几个人,也碰到了一个这种极品。
这家伙大名叫杨小双,身高不到一米六,比较瘦小,长相就是那种看起来特别猥琐的一类。梳着一个向后背着的大油头,小眼神永远是四十五度角往上看,浑身散发着一种高傲的装逼气质。
怎么说呢,别人都说他四十五度角看人是因为装逼,我则不这么认为,我总觉得是因为他个子矮,长时间抬头看人造成的结果。
当然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咱们也不得而知了。
单说这个杨小双,说话什么的也都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做事也是干嘛都不在乎。但是就是有一点,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变身,各种牛逼吹得叮当响,所以人送外号‘酒场双爷’。
他和李浩然很聊得来,可能是因为两个人都属于装逼高手的那一种,到最后,干脆两个人坐一起去了,留下朱成龙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每天幽怨的看着李浩然。
李浩然和小双玩得好,自然跟我们也不少接触。小双这家伙也着实大方,经常有钱了就带着我们一起出去撸串什么的,压根不在乎。但就是一喝酒之后,那牛逼吹得我脑子疼,能把本拉登都吹成他的铁哥们儿,奥巴马都跟他拜把子。
要说因为小双爱装逼惹事儿这天,也就是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那是周末这天夜自习,八中有一个习惯,就是周末这天的夜自习,不查寝。
小双是住宿舍的,所以只有这一天夜里,才敢正大光明的出来找我们玩。
这天周末刚放学,李浩然就和他的小媳妇小双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道:“哥几个,等下一起去撸串啊?”
朱成龙斜眼看着李浩然,道:“怎么着,你们两个人要公开关系了啊?”
“哟哟哟,瞧你酸的,这不是我今儿刚拿到生活费,来慰劳慰劳哥几个么!”李浩然笑嘻嘻的看着朱成龙说道。
“你慰劳我们干嘛?不应该慰劳慰劳你的小媳妇么?他天天受你的‘压迫’什么的是不是。”朱成龙仍旧不吃李浩然那套,说道。
“瞧你那酸劲儿,今儿啥也别说,必须把龙哥给喝好了,怨气给消了。要不然这每天挺大个的老爷们,整天阴阳怪气的,像什么样子!”刘军斜眼看着朱成龙,猥琐的笑着。
“没错,最好把龙哥和浩然都给喝醉了,俩人趁着酒劲儿,不知不觉就把事儿办了。”我笑着附和道。
我们四个,加上杨小双,五个人出了学校,就直奔我们之前常去的一家烧烤店而去。
这家烧烤店离周雯家的店面不远,但是周父自从前段时间烧烤店里频繁出事儿之后,就把打烊的时间提前到了十点钟,宁愿不赚钱,也不想再招惹是非。
而我们的晚自习放学时间,刚好是九点半,再加上在学校墨迹一会儿,到这边也就十点多了,所以出来玩那么多次,我们几乎很少去周雯的店里。
其实我自己也有些不愿意去她家的店,倒不是咱们不照顾她的生意,而是我们这帮人,喝完酒之后各种丑态,还有这种爱惹事儿的性子,我不愿意让周父看到太多我们这一面。
毕竟以后就成咱老丈人了,总不能给人家心里留下太不好的印象吧。
我们经常光顾的这家烧烤店,叫“饭醉团伙”,这名儿起的挺有个性,味道什么的也不错,主要的是划算实惠!
上过学的都知道,家里给的生活费再多,一顿饭大半个月的生活费没了,肯定要肉疼一阵子不是。
老板也是个三十来岁的东北大汉,性格豪爽,直接,这一来二去的也算是比较熟识了。他的大名,倒是没听店里的人提起过,不过他的员工都叫他辉哥,我们也就跟着这么叫了。
辉哥正在店门口的烧烤炉子旁边烤着什么,离老远见到我们来了,就笑着打了声招呼,让人进大棚里收拾了一下我们最爱坐的一个位置。
“辉哥,这烤的啥呢,黑不溜秋的是不是烤糊了啊!”李浩然贱兮兮的问了一句,就想上手去拿着尝尝。
“好东西,大补的玩意儿!”辉哥笑着说了一声,十分大方的把铁架子上靠着的东西放在了旁边,说道:“今儿刚试做,估计是有点糊了,尝尝看?”
“不要钱?”李浩然反问一句,浑身散发着抠逼的光芒。
“不要钱!免费给你尝尝,你要是觉得还不错,这菜以后就加菜单里了。”辉哥笑呵呵的看着李浩然,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来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浩然何人是也?那是不占便宜会死星人!所以,二话不说,筷子都不拿了,把铁架子上哪个圆形的,黑乎乎的东西拿在手里,捏了捏,似乎挺软,然后哇的一大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咬下去,顿时里面的汁液飙了出来,糊的脸上到处都是,看着有点恶心。
然而,李浩然丝毫不当回事儿的吧唧吧唧嚼了几口,脸色顿时变了,冲着辉哥咧嘴问道:“辉哥,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么骚!”
“羊蛋子!”辉哥轻飘飘的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