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会不喜欢小孩啊,明明是你比较特殊一点好吧。”不过每次楼谪毫不犹豫替自己考虑的态度还是给了柳绵很大的慰藉,面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心里却有几分庆幸,还好楼谪不喜欢小孩,不然他孕痣那么浅,八成是生不了的。
“对了,我回去还得跟宁儿说一声,免得他还忧心此事。”柳绵自言自语般的提醒了自己一声。
楼谪耳聪目明自然听见了,这两月他们和柳宁的关系很大缓和,因着柳绵的态度,乐安居上上下下都很尊重少爷这个庶弟,就住在隔壁,柳宁几乎日日前来报道。
“呦,这事还跟人家说了呢,关系这么好了,感情就把我一个人瞒着呢。”楼谪语气平淡说着,周身颇有种醋坛子被掀翻的感觉,“是不是前几日玉姐上门玩时,你也跟人家讨论了。”
不用柳绵回答,那双晶亮眸子一转,楼谪了然,没好气地叩着人细白的脖子压进怀中,“爹亲是不是也知道?”
柳绵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尴尬地抿住了唇瓣,楼谪用手捏挤柳绵的脸蛋,把白嫩的皮肉挤得嘟起来了些,“好啊,还真只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没有瞒着你哇,之前你不就发现了嘛,我也交代了,你不还同意我们一起调养身体要个孩子嘛,泥忘记了么。”柳绵的脸蛋和面团一样被楼谪揉来揉去,柳绵努力保持口齿清晰地为自己辩解道。
柳绵的脸颊很快就被揉得微微泛红,楼谪边松开手,边熟练地掏出药膏,“我发现和被告知那能一样吗,再说了,你说得不是调养身体吗,今天若不是跟着来,我都不知道你寻偏方的事!多危险!你这皮肤是越养越嫩,小哥哥,您就是天生贵人的命,别尽想些受苦受罪的事行吗。”
“生育之事很伟大的,这怎么能叫做受苦受罪,夫君,我发现你这样的观点就很不对,你想想啊,你这么厉害,我们的孩子一定更厉害,多高兴啊。”柳绵不认同地看着楼谪,并且试图唤醒楼谪的爱子心,“而且你一点都不好奇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吗,无论像我们谁都肯定是大美人啊!”
柳绵想着想着都在那美起来了。
楼谪觉得柳绵的样子有些可爱,给柳绵抹着药又轻咬了一下柳绵的唇瓣,嘴巴忍不住犯贱,“都说外甥像舅,万一生出来李晟那样的小胖墩怎么办,到时候又没本事,你不得半夜躲被子里抹眼泪。”
柳绵怀里抱着可爱宝宝的幻想一下被戳破,怀里突然变成了一个大胖娃,柳绵无语地拍开楼谪的手,“你能不能想点好的,小胖墩就小胖墩呗,只要不做坏事,善良勇敢,小胖墩也是很可爱的好吧,你天天不还想让我长点肉吗,胖点怎么了,胖点身体好,没本事不有我们在吗,我们认真教导孩子怎么会连自己都养不起。”
柳绵说的很认真,他确实是会成为一个好爹亲的样子,因为柳绵是会以德报怨的好人,自己淋过雨会为后来人撑伞的笨蛋,而楼谪不是,他自幼被教养得很好,家中皆是可独当一面的大人,哪怕备受宠爱,该讲解的道理,历练的人情事故楼谪也并未落下,他是一个偏理性的人,此时静静看着柳绵嘟嘟囔囔地说话,楼谪却并不觉得柳绵天真,他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柳绵在书房里带着小孩一板一眼教他识字学语的样子,孩子还是长得像柳绵好一些,不然谁在柳绵怀里楼谪都觉得碍眼。
“好,你真厉害。”楼谪夸赞道。
柳绵毫不腼腆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了,哎,夫君,要是我以后真生不了,咱们就领养一个孩子吧。”
“好啊,都听你的,小当家。”
“我们可得好好对那孩子,视如己出,可不能叫人欺负他了,也不能让他欺负别人去了。。。。。”
夕阳映照下的河水静静在流淌,转眼间,河面结起了碎冰。
“哇,安陵从未下过这么大的雪,真的好漂亮啊!”
穿着雪白裘衣的柳绵高兴地捧起一手新雪,又开心地挥手洒下,站在一旁拿着两个手炉的楼谪一脸无奈,“怎么徒手去抓,凉不凉啊,前两天新做的手套呢,出门前不是让你揣上了吗。”
窝在马车上的沈思月看着安陵湖如画作般洁白美丽的雪景,弯了弯眼,感叹道,“天天念叨下雪,还真给你念叨下了。”
楼谪在给柳绵的小荷包里找了找,没找到手套,熟练地喊了一声安禾,“手套拿来。”
“哎呀,不带不带不带,好不容易下次雪,哪能带着手套玩啊,冰冰凉凉的才是雪嘛,孙大夫都说了,我现在的身体倍棒,不会受寒的。”柳绵提着自己厚重的狐裘衣摆,忙跑远了些。
飞快地团了个雪球砸在了楼谪怀里。
“哥哥,你别乱跑,当心摔着,冬日河边本来就冷,你还是听哥夫的吧,把手套带上,免得哥夫忧心。”从马车上下来的柳宁被迎面吹来的冷风吹了一个哆嗦。
齐玉倒是好心情,也跟着在雪地里跑了起来,被柳绵偷袭砸中了手,忙反击起来。
迎面而来的雪球被柳绵一个抬腿轻松踢散,扬了扬下巴,“怎么样,玉姐,我这武功是不是练得小有进步了。”
随后就被天外飞球砸中了背部,柳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谁偷袭我!”
“要我说,你还得练啊少爷。”安禾抱着剑开心地笑道。
然后他也被人砸中了,不用意外,就是楼谪。
大家混战一团,带着手套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在一旁煮雪茶的沈思月都被柳绵扔了一个雪球,沈思月无奈地抖了抖身上的残雪,跟一旁的柳宁说道,“绵儿是越来越顽皮了,你也去玩呗,不用这般拘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