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护少爷。”
晶莹的汗珠从安禾晒红的额角落下,两条细腿止不住地发颤,但安禾的目光依旧坚毅道。
那哥儿站直了抬手遮了遮光,看着另一边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不是有他们保护少爷吗,再不济还有姑爷看着,昨天的事情谁也想不到,不是你的错,安少爷,你太紧张了。”
安禾没再应答那哥儿,自顾自地跟着楼谪的指示进行下一步训练。
柳绵看了看安禾那个劲头,确定人问题不大后,又把目光转到高台之上动作标准有力的楼谪身上。
沈思月刚从别院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家坐在和整个训练场格格不入的软塌上捧脸傻笑的笨儿子。
沈思月好笑地拍了拍柳绵的脑袋,柳绵猛地回过神,不好意思地往里挪了挪,给沈思月让出一个位置,仰着脸亲昵道:“爹亲,看完账本了?辛苦啦。”
一大早起来工作一上午的沈思月看着柳绵还缠着绷带的手,本来打趣的话都咽了回去,心疼地揉了揉柳绵脑袋,“怎么样?伤还疼吗?”
柳绵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以后出门都得带着人,下回可不能再发生这种事了。”沈思月叮嘱道。
柳绵乖乖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爹亲也是,爹亲别担心,不会再有下次了的。”
乐安居里岁月静好。
程府和柳府可是闹翻了天。
程老爷程夫人昨夜就被府里的动静吵醒了,闻声而来的程夫人看到程逍年满脸是血的惨样更是受惊晕了过去。
程青山大怒,说要彻查此事。
县府都热闹起来了。
程青山正带着人跟林永安复述昨日之事,张妍也哭哭啼啼跟着柳成上了衙门。
林永安一个头两个大,“程老爷您是说令郎昨日被一个浑身漆黑带着蒙面之人忽然袭击了?”
“柳老爷是说你家宁哥儿昨夜也受袭了?被人卸了下巴,打破了相,现在也还在床上躺着?”
柳成没想到在这还能遇上程青山,本来愤怒的面孔带了几分讨好地打了个招呼,程青山面色沉沉地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擦着冷汗的林永安。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畜生!我可怜的宁哥儿,他一个哥儿,现在被打成这样,还怎么见人哪!天杀的,县令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张妍哭喊道。
“不知你们府中人可有看见歹徒的模样?”林永安思忖着问道。
柳成面容严肃起来,家里毫无阻拦地闯进歹徒可不得不重视,“没有,是晨时下人叫宁儿起床时才发现的,宁儿被一个麻袋裹在其中,麻袋一掀开,满脸的血,林大人,这事太恐怖了,您可一定要抓住真凶啊。”
林永安小心地瞧了程青山面色铁青的脸,“这…柳府宁哥儿的情况,倒是跟程公子的遭遇很像,他们这两日可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跟人起过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