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些,你都死了两千年了。】嬴政冷漠。
【难不成您老人家没死?】刘彻故作惊讶,【而且死的还不太体面吧?听说那什么鲍鱼都臭了……】
李世民以为嬴政听了这么难听的话,肯定会炸,但他居然没有。
【你不会以为,同样的招数,用了这么多次,我还会中招吧?】嬴政不为所动。
【哦。听说你绿了荆轲,还帮荆轲养孩子。】刘彻坏笑。
【谁?】嬴政一震。
【你·帮·荆·轲·养·孩·子——】
李世民默默抱着地球仪远离他们,以免可怜又无辜的球球丧身在秦王剑下。
他分心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鹿鸣正拉着姜三娘的手絮絮叨叨,劝她参加考试。
“我虽读过几年书,但没有习过策论,考试怕是过不了的。”姜三娘下意识担忧道。
“姐姐最擅长什么?”
“略懂算学。”姜三娘不好意思道,“近来山上行伍的嚼用,都是我从土匪的敛财里抽调的,只取了现成银钱,没有动其他的珠宝类藏品,并且都详细登记在册,和陈主簿一一核对过了。——你可要过目一下?”
“哇,天生的会计啊。”鹿鸣知道一些,因为自己忙,所以也放手让她去做了。“那就麻烦姐姐拿来给我看看了。”
姜三娘不觉得麻烦,反而有种自己派得上用场的舒心愉悦。
山上虽然清苦,比不得从前衣食无忧,有许多丫鬟婆子服侍,出门就是马车帷帽,但姜家家教甚严,女子必须端雅娴静,一颦一笑都如尺子丈量过似的,行不露足,笑不露齿,一个月出不了一次门,去庙里上个香都得先清场,不允许任何外男擅入。
她也想像哥哥们一样去书院读书上学,去野外纵马打猎,去结伴游山玩水,彻夜不归……可她不能。
她不仅不能,甚至不可以开口稍微表达自己不被允许的欲望。
她必须过得像屏风上绣的蝴蝶,精致美丽,困在那几尺宽的绫罗上。
婚事是一年前定下的,和姜三娘的意愿无关,不过门当户对罢了。听说未婚夫有两个开了脸的贴身丫鬟,她母亲随口一说,面色如常,好像未放在心上。
“已经开了脸了?”姜三娘当时问道。
“世家子弟大多如此,到年岁了,总有暖床的丫鬟,没什么稀奇。因还没成婚,所以也没有收作通房,更没有子嗣。放心罢,不过两个玩意儿,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把她们打发出去。”
“怎么打发?”姜三娘问。
“或送或卖,留条命就是。别太过分,省得日后你夫君面子上过不去。你是要做正妻的,自然要大度些,举案齐眉才好。”
“若是那两个女子已经有身孕了呢?”
“那也不打紧,随便找人送了便是。这等没脸面的东西,生下来也是庶子,你的肚皮还没动静呢,她们怎么敢越过你去?为娘的和你说些体己话,成亲之后一定要尽快怀孕,生下嫡长子来,趁年轻貌美,讨得夫君欢心,多生几个儿子,日后就有了依靠……不要与妾室置气,那不值当;也不要与妯娌公婆争吵拌嘴,人家会说我们姜家女儿没教养,小家子气,脾性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