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天不顾自己身体老是加班,我担心他回来太晚,你那边不方便打电话,要是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吧!”
凌槐绿觉得事情十有八九都对上了,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姨,严禁大姑嫁的夫家,是不是在玉川,严禁姐姐。。。。也是在玉川丢的?”
那头骤然沉默,过了许久,就在凌槐绿以为,徐桂兰会不想提及这事时。
那头,传来徐桂兰压抑的声音;“是啊,小绿,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凌槐绿心跳猛然加速:“大姨,严禁姐姐,也就是毛毛姐,她右脚脚背上,是不是有个月牙形疤痕?”
“月牙形疤痕?”短暂的沉默后,是徐桂兰有些激动的声音:“小绿,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家毛毛脚背上有疤?”
那个疤是毛毛三岁多时,老婆子说她想念亲孙女,非要让严禁父亲把孩子带回去给她看看。
严禁父亲天天在徐桂兰面前嘀咕:“哪有亲奶奶不疼孙女的?我妈就是想孩子,反正你一天也没空带孩子,让毛毛回老家住今天咋的了?”
徐桂兰信不过偏心的严家老婆子,又拗不过一直跟念经一样的男人,只好答应严禁父亲带女儿回家。
严禁父亲回来时,是一个人回来的。
“毛毛喜欢在老家玩儿,她奶奶也喜欢她,就让孩子在老家多玩几天吧!”
徐桂兰没觉得老太太多喜欢她家孩子,但也没太在意,就觉得,不管咋说,女儿也才三岁,老太婆总不至于拿三岁的孩子来磋磨吧。
后来,她回老家一趟,才知道自己错了,还错的特别离谱。
死老太婆居然逼着三岁大的小女娃,洗衣服做饭打猪草。
短短一个月时间,娃就折腾的不像样,脚背被镰刀割了一个大口子,就随便用个脏布条裹着,没止血也没上药。
等到徐桂兰见到女儿,女儿抱着她喊疼的时候,她才发现,女儿脚背已经化脓溃烂了。
徐桂兰把严家老婆子大骂一顿,回去挠花了男人的脸,自此以后,她逢年过节都不回严家那头了。
后来女儿丢了,严禁跟着出生,别说裴观臣了,就是严禁都不知道,他姐姐脚背受伤留疤这事,那小绿是怎么知道的?
徐桂兰心底升起那个微妙的可能,难道。。。。难道。。。。。。
凌槐绿深吸一口气:“大姨,我跟你说个事,但你先别激动,因为,这事我也不太确定!”
她把关于周雪的事讲了一遍:“她说别的事,都能对起来,但唯独她记得有条大河,但你们老家。。。。。。”
徐桂兰在那头泣不成声:“没有大河,但有个水库,她跟着几个堂兄弟去玩水,被老三家的小子推下水库,要不是边上有大人抓得快,她就淹死了。
后来,她就一直说,那大河好大好大,在她心里,她以为那就是河。
小绿,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啊?
那就是。。。。就是我的毛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