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影带着家医直接跨过庭院,来到她的房间。
“二少爷。”
顾疏影示意梨宴带着大夫进入房内,自己退到外室。
梨宴看着大夫皱眉头,心里忧愁的看着。
“要先将碎块取出,你忍着点。”
谭泠妤失语的点头,大夫的镊子已经在她眼前。
她紧紧拽住边缘
冷汗细细密密的爬上她的额头,甜丝丝的腥味在她味蕾里,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次比一次越过感知。
梨宴看着取下的玻璃碎块,大夫换了几次用具,细微镶进肉里,她眼皮直跳。
大夫捡完玻璃看了一眼女子,娇美却又不娇气,自己看着都疼,偏偏未出一声。
消毒水的味道在谭泠妤鼻腔蔓延,脚底的刺疼,手指泛白,无力的簇紧,手腕撑在椅子上。
大夫最后上了药,就像剥夺了她的痛楚,无知觉的看着一圈圈的胶布。
“最近不要沾水,药两天换一次。”
梨宴接过大夫递过来的两种药,谨记梨宴半夜要是小姐发烧便给她服用。
梨宴与大夫走到外室,朝顾疏影说明情况。
她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外面的声音听的不真切,迷迷糊糊睡着了。
月圆之时,顾疏年眼眸藏于夜中,站在案前暗压着,徐武皱着眉头,琢磨了几次才脱口而出。
“先生,东阁那边叫过大夫了。”
徐武猜不透先生的心思,就好比现在他心情不好在此刻觉察到了,他并不打算将二少爷为谭小姐所做的事情说出。
谭小姐要是和二少爷在一起也不错。
“疏影抱她回去?”
徐武错愕的点头,毕竟以谭小姐脚受伤,还那么快回去,只能是有人帮她。
谢骁也不知跟先生说了什么。
“先生,可要去看看谭小姐?”徐武试探着问他,并未打算从他身上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