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数已经打的眼睛有些发红,看到元历年这样冲上来,火气上涌,一把甩开元历年的手:“老子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老子愿意管!”元历年气的大骂了起来,要不是重数是自己的兄弟朋友,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重数。
谁知道重数听到这话,整个身子一僵,就在这一僵的功夫,陈静波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一把桃木剑就捅进了重数的腹部。
重数倒抽了一口凉气,一道黑光将陈静波甩飞了出去,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陈静波,而是满眼冰冷的看着元历年:“说的好,你不愿意管老子,你是怕老子耽误了你的前程是不是!”
“老子不用你管,老子跟你恩断义绝!”重数只觉得神魂俱疲,他知道元历年是不在意前程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听到他那句话,心中就满是利刃,以至于所言所行全部都变成了利刺。说到最后,他周身忽然爆射出巨大的黑光,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众人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睁眼瞎一样,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重数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元历年呆呆的站在那里……
因为知世镜非常珍贵,上面对这个事情非常的重视。知世镜虽然是重数毁坏的,但是重数历来是为元历年所用,而且重数已然失踪,按照他当日爆发的力量来看,想要追捕到他基本是没有希望的。
而元历年屡建功勋,又是清虚道长最得意的徒弟,理论上是不能严惩的,可是当日组织里那么多人看着,不严惩又不好交代,无法稳定人心,一时间有些争论不休难以处置。
婚事自然是黄了,没有人再提及这倒霉的婚事,众人看向柳金茹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而身处在风口浪尖的元历年并没有闲着,他四下里找寻着重数的身影,但是正如师父所言,重数乃是魂游之物,若他想藏,自己踏破铁鞋也毫无作用。
柳金茹跟丁胜利一直帮着他找,但是时间越来越久,始终不见重数的踪影,三人不由的都有些心灰意冷。
这一日元历年站在以前重数喜欢晃悠的山头看着山下一片静谧,依旧是没有重数的身影。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忽然响起,元历年皱眉转头就看到了勾伟业。
他这才想起来,勾伟业是自己请来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反而是怠慢了他,随即有些抱歉的看着勾伟业:“这一次真是对不住你了。”虽然勾伟业离开组织久矣,但是大家都是过命的交情,还是有书信往来的,也知道勾伟业已经成亲,儿子都快打酱油了。
勾伟业摇了摇头,找了棵树就蹲了下去,从腰上抽出一代旱烟砸吧了两口,慢悠悠的烟圈吐出,他这才看向元历年:“所有人都说重数是畏罪潜逃。”
元历年点了点头,那些流言他自然知道,也知道现在局势对他很不利,但是想到重数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找到他,他相信什么恩断义绝只是他的气话。他如今只想找到他,然后跟组织澄清。但是重数这一次真是太过分了,他这一逃,完全就坐实了他的罪名!
“其实知道重数的人都明白,重数做鬼也做的太清高了些,恶作剧可以试试这种威胁的下三滥手段,但是正事他是绝对不会如此的。所以我是相信此事只是一个意外。”勾伟业抽了口旱烟看着元历年。
元历年闻言眼中一亮,勾伟业自来跟重数不对付,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是站在重数这边的,刚想说声谢谢,去见勾伟业冲他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因为我始终不赞成你跟他在一起的。”
元历年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勾伟业看着他:“我还是当年那句话,鬼物终究是鬼物,他们翻起脸来还不如尸体厚道!”
他这么一说,元历年立刻想到了重数说恩断义绝的样子。在那一片黑光之中,所有人都眼盲了,只有他看的清楚,他清楚的看到重数眼中的愤恨和怨念,就是因为他这样的目光,让他不由的愣了个神,而重数就趁着这个功夫扬长而去。想到这里他飞快的摇了摇头看着勾伟业:“重数只是一时愤怒罢了,他并不是真的翻脸。”
“若只是生气,这么久了,他也该回来了吧?元历年,我知道他多次救过你的命,包括我也是拖了他的福才能活到如今。但是,他带给你的麻烦也不少,人和鬼终究是隔了阴阳,不能沟通的!”
元历年摇头:“我相信重数!”
“但是他不相信你!”勾伟业冷笑了一声看着元历年:“你为什么找不到他?一来是因为他想躲,二来,只怕他是哪里来的,你到现在都不清楚吧!”
他这么一说仿佛一下子就戳中了元历年的软肋,以至于元历年张口却无法反驳,勾伟业见他如此,淡淡的笑了笑:“常言说的好,鬼话连篇,他不告诉你,是从未信任过你。你还不明白吗,也许你在他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个好玩的玩具,如今玩具造反了,他就不干了,直接舍弃了你而已!你如今这样着急忙慌顶着处罚找他,他说不定已经找到别的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