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年一看他这样连忙冲他摆了摆手:“别跟炮仗一样,一点就着啊,咱们说道理啊。”
“谁TM跟你说道理,反正老子帮你,你怪老子,这就不对,你得给老子道歉!”重数瞪着眼睛看着元历年。
元历年只觉得一阵炸裂,但是他强忍着火气看着重数:“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谢谢你。”
重数听了立刻爽了,扬了扬下巴:“这还差不多。”谁知道元历年紧接着又开了口:“但是以后你帮忙咱稍微考虑一下方式方法吗?别一言不合就上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是不是?”元历年谆谆诱导。
他其实可以理解,重数死的早,以前应该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所以行事随心而定,就跟小孩子一样,需要哄着。他以前觉得自己太暴躁,不够稳重,师傅也总说他跳脱,但是自从有了重数之后,他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苍老啊,整天都在给重数擦屁股啊,重数还整天老子长老子短的,到底谁才是操碎了当老子的心啊!
可是再一想,自己今年才十七啊!这个时候,元历年陷入了未老先衰的深深悲哀之中。
他这么一说,重数漆黑深邃的眼瞳转了转,看着满脸颓色的元历年,随即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身边:“算了,算了,看你那难受劲儿的,老子以后尽量动嘴不动手就是了。”
他一说动嘴,沮丧的元历年猛然打了一个寒战,头一抬,身子都有些僵直。
重数顿时不乐意了,大睁着眼睛看着他:“怎么着,怎么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元历年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些冷。”心里却是泪流满脸,重数这一张嘴可是拉仇恨的利器啊。
“冷啊,冷早说啊!”重数说着一闪身就没了,他这一走,元历年叹了口气,想想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简直没有一天是太平的,不知道是师父知道了,会是个什么表情。想到这里,他一声长叹,沮丧着沮丧着竟然就睡着了。
重数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被子和元历年的衣服,看到元历年睡着了,他伸脚踹了踹元历年,元历年哼哼了两声,就没啥反应了,看样子竟然是困极了。
重数想了想,就把衣服放在了一边,扯着被子就盖在了元历年的身上,看着被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的元历年,重数忽然就扬了扬嘴角,笼着袖子就靠在了元历年的身边,他大睁着眼睛看着阴暗的天花板,觉得日子要是能一直这么下去,似乎也挺好玩的。
等到出来的时候,四个人除了元历年以外,都跟霜打的茄子一样,元历年想了想看着柳金茹:“这次还真是连累你了。”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昨天什么事情似乎都跟柳金茹没关系啊,她之前只要找督导员说清楚就好了,哪用跟他们受苦。
柳金茹瞪了他们一眼:“都是一个小队的同志,你们受苦我看笑话,我柳金茹可做不出来这种事!”
她说的豪气云干的,众人都是心中一暖,重数懒洋洋的扫了她一眼:“是个男的就好了。”
柳金茹顿时一阵气结,元历年连忙上前安慰。
“谢,谢谢你们。”一直沉默的勾伟业突然开了口。
众人这才想到他,元历年伸手就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柳金茹不都说了嘛,咱们是一个小队的同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就是,有福同样有难同当啊!”丁胜利立刻兴冲冲的一手搂着元历年,一手搂着勾建业咧嘴就笑,柳金茹连忙挤了过去:“还有我,还有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群土匪。”重数懒洋洋的说着就飘到了元历年的身后。
处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丁胜利记一过,然后重数虽然不是组织的,但是主人是元历年养的,而且上次也是它伤人,元历年管教无方,所以元历年记一过。
“记一过就记一过,我爸身上都不知道背了几个过呢。”丁胜利满不在乎的说着。
“所以你爸进组织是什么位子,现在就还是那个位子,记过了以后想往上升迁可就不容易了。”柳金茹神情怏怏的看着丁胜利和元历年。
“对不起,都是我……”勾伟业有些踌躇的看着元历年。
“没事,不怪你。”元历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元历年立刻把目光挪向了重数,重数顿时不高兴的冲着勾伟业挥了挥拳头,一幅再瞅我揍你的模样,勾伟业立刻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