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然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微微仰着头对着太子道:“殿下可以看看,我脖子上现在还有血痕,我刚刚险些死在这儿!”
鹤知羽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确实有血痕。
看这样子,应该是被簪子刺的。
那样脆弱的地方,只要稍微再用点力,柳嫣然此刻便是一具尸体。
柳嫣然搬出了乔意欢,“殿下,我和意欢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我们却是相见恨晚不似姐妹胜似姐妹的交情。乔挽颜仅仅是因为不爽意欢交了朋友便如此恶毒下手如此狠,这样的人待在意欢身边,岂不是让意欢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鹤知羽深爱意欢,那意欢便是自已的保命稻草。
只要搬出来意欢,再让鹤知羽知晓乔挽颜会给意欢造成危险,他一定不会放任乔挽颜不管的!
紫鸢听得心里火快要压不下去,“你放屁!我家小姐才没有,你少胡说八道!”
柳嫣然呛声道:“我胡说?当初我去找意欢,你们却不让我住在尚书府。意欢还是府中大小姐呢,却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只能被逼无奈让我去了城外庄子上和意欢娘亲一起住,这不是你家小姐做的吗?你家小姐在府中就没有欺负过意欢吗?”
柳嫣然继续道:“殿下,意欢在府中就是下人都能给她脸色看,这都是因为乔挽颜的唆使与纵容!你不能不管意欢啊!”
乔挽颜静静的看着柳嫣然拼命将一切都引到乔意欢身上,心中大抵有了思绪。
她没有说什么奇怪的二十三世纪,也没有说什么现代人,更没有说这一切都是一本书中发生过的事儿。
柳嫣然不敢说。
乔挽颜道:“我见惯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你生长在邕州因为一个机缘与我好脾气的姐姐相识,不甘心放过这个机会,便一路舍弃家人来到京城赖上了姐姐。”
“你知晓我姐姐是尚书之女,便想通过我姐姐获得富贵生活。但你这样的人我们乔家怎么能让你住在府上,你莫不是以为我们乔家都是姐姐那样不好意思拒绝你之人?”
“姐姐让你住在庄子上已经是给了你脸面,可你偏偏自已给脸不要脸,不满我和姐姐说你心性不良跑到我房里蓄意挑衅我,我焉能容你?”
柳嫣然不敢置信她说谎连篇,“你!你胡说!”
和人争执对峙总是顺着对方的话解释,无异于自已认输。
坚持自已的思路甚至给对方泼脏水,对方着急之下就会被打乱了阵脚被你引导着慌不择路。
人慌了神,又如何保持理智呢?
乔挽颜逼近走到她的面前,“我胡说?那你如何解释为何只是见过短短一段时间便能为了和姐姐的交情一个人跑到京城不顾父亲不顾弟弟?正常人家的姑娘会因为好朋友便一个人远离故乡吗?”
柳嫣然哑然,一时之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乔挽颜又道,“你留在我姐姐身边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留你这样的人在姐姐身边,无异于是给姐姐留下一个迟早会害了她的祸端!”
“你说我杀你,我若是真想要杀你你如今还能站在我面前吗?我为何动手动到一半又放过你给自已留下祸端?”
乔挽颜的话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她的心脏上,让她无力辩解。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难而退。可你却在殿下面前攀咬我,你这种卑劣之人当真是让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