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脸色变的严肃,收敛笑容正色道:“孩儿也算和王秀接触颇多,我非常看好此人。就算爹拿下王家产业又有何妨,那不过是争夺而已,要把位置倒置,相信王秀比咱们更加过份,一切都是趋利而已,王秀是趋利之人,他能理解,嫉恨肯定会有,却无伤大雅。”
张文山一怔,诧异地道:“这又怎么说?”
“又能怎样说,他能把我家怎样?孩儿与他相容相争,就那么简单。”
“这。相容相争?”张文山沉吟片刻,才露出笑容。
不错,他倒是钻了牛角尖,王秀能把张家怎样?产业之争不过商业手段,都是你死我活,没有什么解不开的大仇,正如儿子隐含的意思,人哪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都是利益组合罢了。
张启元见张文山想开了,这才笑道:“如今,6天寿这小子找死,正是卖给王秀人情大好时机。”
看着儿子是笑非笑的脸面,张文山咂咂嘴,犹豫地道:“6家。是否有点过份,这个,这个。你与6贞娘。”
张启元冷然一笑,不屑地道:“爹,不过一女子,孩儿黄甲题名日,何愁没有颜如玉?”
“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6大有与我。。哎,是在难以抉择啊!”张文山一脸遗憾,言语中万般不忍。
张启元哪能不明白老爹是什么人,他也顺水推舟地道:“爹不用烦恼,是他6天寿找死,王秀或许听不过去,一切只能听天命尽人事。”
“嗯,你去看了6天寿。”张文山捻须颔,老怀大慰,三个儿子中他最看好三子,看来张启元没有让他失望,其表现可圈可点,张家前途或在三子身上。
“毕竟是好友,不探望实在说不过去。”
“那。”
“爹爹放心,孩子明白。”
镜头转到王家,王秀回来后依然伏案疾书,王卿苧很不耐烦地进了房间,白了王秀一眼,道:“秀哥儿,你这到底何时能写完,难道不赶紧温习?”
王秀并没有停笔,边写边道:“大姐,我这叫学无止尽,礼部试那点玩意,还不是小儿科。”
王卿苧杏眼一瞪,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道:“这可不是玩笑。。”说着,忽然看手上的笔,俏脸一变,忽然高声道:“秀哥儿,我说后院的白鹅怎么秃膀子了,原来是你。”
她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一根白鹅的翅膀毛,只见她俏脸狰狞,满是杀机。
王秀咽了口唾液,嘿嘿笑道:“鹅毛笔,能够吸墨,书写方便很多。”
就在前天,他去后院的茅子,觉王卿苧养的一群白鹅,也不知怎地灵机一动,猛扑上去一阵折腾,可怜的白鹅被折磨的半死,每只白鹅都被拔下一根翅膀毛。
和以前不一样,他有足够时间制作精致的鹅毛笔,并把制作方法写在纸上,让宗良他们来做。
一群小子把鹅毛简单地脱脂,经过硬化处理后削切笔尖,沾着稀释的墨汁书写,纷纷惊讶这玩意能吸附不少稀释墨汁,在书写时有持续供水的效果,比毛笔更加方便。
上次是家境所迫灵机一动,今天他制作鹅毛笔,是有了更高的觉悟。在私心上,张启元的一手好字,把他打击的太厉害,毛笔不行就从硬笔下功夫。在公心上,他不太喜欢西方的玩意,但还是毫不犹豫制作,希望硬笔能慢慢推广,为什么西方能展出钢笔和汽车,中国就不行?
毛笔永远不可能进化成金属笔头,两轮车也不可能展成汽车,只能是硬笔经过展,更新换代成金属,四轮车经过工业革命,加装内燃机成就汽车产业,一切都有内在的必然,西方的工业革命并不是偶然的。
就在制作成鹅毛笔的时候,他的思维仿佛开拓了许多,一些激进的观念冷却下来。可惜,今个他要面对王卿苧的怒火,这可不是容易躲过去的。
“你个混账小子,那几只白鹅是有琴妹子的,你可真狠。”
王秀一愣,马上意识到不好了,有琴莫言最有爱心,而且是自内心,要是被她知道,那乐子可就大了。
“让你手贱,哼哼。”王卿苧见王秀脸色苍白,感觉很解气,掐腰冷笑,仿佛要把他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