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宋惊鹊。”
我并不期盼魏九玄会真告诉我,他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故而在他废话时,暗器已然备好。
暗器上涂了毒药,稍微沾染一些,绝对死得凄惨。
街道上寂静无人,夜风吹起稀碎的沙砾。
月色隐在黑暗中,便是这一刻,我抓起暗器只身向他扑去。
我的武功绝非上乘,但轻功绝对一等一的好。
这点我有十足的把握。
可我还未近他身,他的身手却仿佛比我快上十倍。
几近在顷刻间将我的双手擒住,重重撞在石墙上。
背脊上的疼痛还未蔓延开来。
魏九玄却已倾身而近。
他靠得极近,连呼吸都近在咫尺。
睫毛浓密如蒲扇,在昏暗的灯火下,有着奇妙的折影。
他问:
“你还未回答我,你叫做宋惊鹊对不对?”
话音未落,从四面八方涌出身穿兵戎的侍卫。
“殿下,这——”
为首的将士面露诧异。
也是,在旁人面前,我与魏九玄的举止亲密又轻佻。
我的手一直在抖。
重重撞在墙壁的那一刻,我的手便折了。
我还记得魏九玄说:
“怎么了,本宫与她耳鬓厮磨,不可以吗?”
耳鬓厮磨四个字说得极其明显,令人浮想联翩。
他脸上嘲讽的意味何其明显。
与此时一模一样。
我没有再理会他。
自从落水后,我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整日昏昏欲睡。
大约是睡前想起祁政,梦中朦胧间,我也梦到了他。
我已不太记得他的模样。
大约是有双能通情义的脉脉眼,剑眉入发鬓,鼻梁又高又挺。
是与魏九玄不同的模样。
被魏九玄捉住的那一晚,是祁政来救我的。
那一把长剑彷如神兵利器,划开了魏九玄擒住我的双手。
鲜血溢出。
魏九玄长眉一挑:
“抓住他,杀无赦。”
我不记得那夜我们究竟如何逃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