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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朗面露愧色,说道:“希望他们这次去别院住,能让她改改性子。”
他又苦笑一声,问沐晟:“你猜大郎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
沐晟:“……该不会是因为岳母不在家吧?”
“可不就是。我母亲整天念叨着让我们再要一个孩子,阿瑗压力很大,这几年一直没再开怀,之前她就想让我纳妾,被我和父亲劝阻了,这段时间又旧事重提。说起来,我母亲这两天做的糊涂事,倒是让我因祸得福了。父亲把她带去别院,我和阿瑗也能松口气。”
沐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一天,他和谢朗喝了不少酒,听他诉了一天苦,听了一脑子婆媳矛盾、催生、纳妾相关问题。
回家的时候,沐晟的脑袋瓜子嗡嗡的。
他知道,谢朗诉苦是真的,通过这种方式示弱以及表达亲近之意也是真的。多少有一点点刻意,但他依然对谢朗抱有一点同情。
他觉得还是打仗比较省心,挥刀砍就完事了。
沐晟跟沐瑾言感慨:“还是你祖母比较省心。”
沐瑾言点着小脑袋瓜表示赞同。
小孩子对人的情绪是很敏感的,他就觉得祖母和娘亲对他至亲至善。外祖母虽然对他也挺好,但是又总是有点奇奇怪怪的。
他并不是太喜欢和外祖母相处。每次去外祖家小住,也是尽量和表哥、舅母待在一起。无奈外祖母总是会把表哥叫过去说话,他也只好跟着一起。就听她老人家念叨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在她眼里,天下就没好人了。
关键是她也说不出来人家究竟是哪儿不好。
谢安悄悄跟他说,“这些话不要听,这都是祖母的臆测,没有证据的。整天这样猜来猜去,太费心思了,人就会局限在一个小框子里,想跳都跳不出来。”
父子二人回到家,先把沐瑾言送回上房,跟祖父母打了招呼,就让奶娘带他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儿子走了以后,他才跟父母说了说侯府的情况。
老将军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他还没老糊涂。”
老夫人笑道:“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又闲聊了几句,沐晟才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门就听见沐瑾言和云汐在哈哈笑。
沐晟:“???”
他进了屋,看见俩人正坐在榻上玩打手背的游戏。
“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沐瑾言笑嘻嘻:“我回家以后,还没来和娘亲请安呢。这是不对的。”
爹爹让奶娘带他回房间,他就让奶娘把他带到娘亲这儿来了。
沐晟:“……臭小子。”
云汐说道:“怎么说话呢?我们哪儿臭了?我们阿言香香的,你才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