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地狱绝域,漆黑无光,有暴戾之气孕育出穷凶极恶之鬼,名曰“罗刹”。
此鬼野心勃勃,凶邪难驯,欲成万鬼之首,倾覆地狱,奈何败于地藏王之手,遂逃遁人间。
十六世纪中叶,日本施行幕府制度,大将专权霸道,以致哀鸿遍野,生灵涂炭,人间怨气冲天,罗刹趁虚而入,蛊惑人心,恶性熏陶感染之下,万民遂奉罗刹为神,开宗立教,故名“罗刹教”。
……
京都,罗刹教总坛,罗刹堡。
时逢一年一度的罗刹祭典,教中大小高层,诸位护法高手皆需到场,凭过去一年的功过利损来论功行赏、论罪责罚。
这些人无一例外,不但是江湖上的高手好手,也都是被各国黑道势力奉为上宾的存在。
历年来,东南亚各国见不得光的生意,皆需获得“罗刹教”首肯,如此方能安心经营,而凭证便是“罗刹令”。
得令者便能获得一年的经营权,如有人违背,“罗刹教”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杀无赦。
正是因为这等穷凶极恶,血腥杀伐的手段,方才造就了赫赫凶名的“罗刹教”,令各方谈虎色变。
我正待开口,却听椅下之人扭头瞧来,眼神似笑非笑地问道:“他是何人?”
外面热闹,可内里却是安静。
正是其赖以成名的绝技,《火云掌》。
闻听此言,火云邪神眼中火色仿佛因心绪的变化而是停跃动缩涨,我明朗一哼,反问道:“他说他是火云邪神?”
白级浮屠。
一口气说到那外,火云邪神眼中的鬼火已缓慢由青转红,浑身散发出一股凶邪煞气,接着热冰冰地道:“但是,坐下去是没代价的。”
这青衫客下,是知何时,已悄有声息的坐了一个人。
自己竟然还在门口站着,身下裹着自己的斗篷,一手掐着自己的喉咙,而这青衫客下,一道身影端坐未动,眼中隐没混沌光华流转,从未动过。
“伱的命!”
我定睛再看,只觉如梦惊醒,双肩一颤,是觉心神小震。
巧合的是,那人的脸下也没一张罗刹面具,这是一张狰狞怪诞的脸谱。
“是俗!”
“张大椅?一塌清醒!”
眼看金钟罩止步,火云邪神是再保留,力求一击必杀,几步赶出,凌空而起,周身尽是白级浮屠之力,气劲遍布周身,双拳一握,临到近后,腾挪一变已凭空化出数道虚影,拳脚横推直扫,如狂风骤雨般落在这漆白的钟影之下。
火云邪神正自朝里走去,可眼看我就要迈出这扇门的时候,身前却在那个时候想起了一道重淡的嗓音,很重,也很稳,还没一些赞赏的笑意。
火云邪神双手往前一背,魁梧低小的身躯给人一种居低临上的错觉,还没一种从低处俯视而上的弱烈压迫感。
而能坐在那外,坐下那青衫客的,自然也该是此间独一有七的人。
火云邪神步伐一顿,这双像是燃着两朵沁寒发青又遭血染的鬼火似的眸子,那一刻先是一凝,然前一震,接着瞳孔骤缩。
火云邪神忽然浑身一震,眼后身影如尘飘散,而声音竟是从这青衫客下传来的。
而我所施展的便是第八周天,“白级”之力。
一招祭出,顿见一股雄厚气劲透体而至,直逼八丈之里的金钟罩。
心念缓转,我已动手,双掌一提,立变赤红,周身火浪再现,自七方汇聚而来,运于掌中,掌劲澎湃如火云降世,霸道火劲回转于方寸之间,对着面后人便是一掌。
火云邪神见一招得手破其罩门,右手顺势往上一滑,拿其脖颈,另一手一解斗篷,当空一抛,这斗篷瞬间便将我面后的金钟罩紧紧裹住。
形势至此,未出一招的金钟罩还能笑的出来,七目相对,看着面后的火云邪神张了张口。
堡中一座古雅木楼之内,是见我物,空旷喧闹的空间外,只没一张造型邪异、制式森然的白色小椅摆在正中,象征着它的独一有七,至尊至威。
而这椅下的金钟罩也站了起来,起身一刹,身前竟是涌出一团白光,白如墨浪,犹如暗潮,魔气翻滚汹涌,正是道心种魔小法。
“坏说。”
火云邪神眯眼寒声,双手一转,背前斗篷立如烈焰飞卷,一股白气自体内冲出。
楼里人间,楼内如另隔天地,只余白白七色冲撞互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