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整理行囊的时候十分操心认真,把可能需要用到的都准备了一番,但又考虑到行军轻装简从更加方便,还重新做了一番取舍。
谢焕才和父亲见过这么几日就听闻父亲要出征,鼓着一张小脸可不高兴了。
他拉着姚婉宁的衣袖小声说:“婉宁姑姑,我们不能和爹爹一起去吗?爹爹说要带我骑大马,教我打拳的,一件都没做他怎么就要走了?”
“军情紧急,国事要紧。”姚婉宁认真说道:“你爹爹是驻守边关,保一方百姓平安的大将军,他不只是你一个的爹爹。”
“我们不能跟着去打搅他,分他的心。”
“等边关的事情解决,他会回来看你的,到时候一样可以带你骑大马,教你打拳。”
“哦……”
谢焕低下头,撇嘴说道:“我懂了,可我还是不开心。”
姚婉宁轻叹了口气,抱了抱谢焕,“那你这两日晚上都和你爹爹睡,多说说话。”
谢焕恹恹地说了声“好吧”。
谢长羽这两日进出宫中和兵部,也是忙碌。
入夜很晚才回来,难得温和地陪伴在谢焕身边。
他话不多,父子二人在一起,大部分时候是谢焕在叽叽喳喳说话,他偶尔应个一两声,但他在谢焕身边,总是让孩子很安心很舒服。
等到谢焕迷迷糊糊睡沉了,谢长羽起身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做了谢长羽房中人之后,姚婉宁就在昶枫园单独有一间房,大部分时间自己和谢焕歇在一处。
偶尔谢长羽会过来。
近日因为谢长羽要前往幽云,姚婉宁作为他的妾室,自然也不能毫无行动。
她准备了两件贴身衣物,保暖的护膝以及结实耐穿的皮靴。
皮靴难做,最近这两日都是晚上挑灯缝制,如今只差一点点就做好了。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她手底下一顿,不必回头都知道定然是谢长羽。
这院子里,只有他进出随性,不会敲门更不会支会一声。
“大公子。”
姚婉宁把针线放下,起身给谢长羽行礼。
“嗯。”谢长羽点点头,“孩子睡了。”
“……”
姚婉宁低着头没多说,只轻轻“嗯”了一声。
谢长羽走到床边坐下时,瞥了她身后的皮靴一眼,又平静地收回视线,“军中不缺穿戴。”
“我知道,只是一点小心意。”
姚婉宁声音极低地说着,捏了捏袖角,走到床边俯身帮他脱鞋。
谢长羽严肃且话少,从来不和姚婉宁闲聊,每次过来基本都是直奔主题,偶尔说话,也是事关谢焕,不过几句便罢了。
这一次和以往异样。
上了榻后谢长羽把姚婉宁压在身下需索无度。
等事毕时姚婉宁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夕,只朦朦胧胧间听他说照顾好孩子。
姚婉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姚婉宁起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