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道士的家在邻省,一行人又开车连夜赶过去。当上官磊看见一个和陈悦之年纪相仿,扎着马尾辫,穿着清新学生装的少女时,真的没有办法。把她和传说中的道士联系在一起。
这个女道士名叫安容,她微笑的给大家倒了茶,然后让上官磊说下他的情况,又拿了一张八卦盘过来,对着上官磊念念有词。没过一会儿,八卦盘上面的指针便疯狂的转动起来,最后竟然碰的一声,直接炸开了。
安容惊恐的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少有的严肃,看向姜萧,抱歉的说道:“姜队,帮不上你的忙了,这位小兄弟体内的力量异常强大,至少拥有金丹后期的能力。依我现在的筑基后期道行,根本降服不了他。就算他的神魂曾经受损,现在至少也保有金丹初期的实力。”
姜萧看了一眼沈端,沈端立即将一个厚厚的红包推了过去:“安仙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听说仙姑的师傅道法高深,可否请他出山相助,报酬不成问题。”
安容瞧了下红包,脸上的严肃表情稍为缓和一些“师傅正在冲击闭关,如果现在帮这位小兄弟治的话。恐怕会影响他冲击金丹后期大关,我最多只能让他先帮你们看看,然后再找些压制的办法,等我师傅金丹大成之时。再来解决就轻松了。”
沈端一听,当即大喜,又推了一份厚厚的红包过去。
安容小道姑走进后厢房里面,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出来指着上官磊说道:“你们进来吧。”
后堂里面的蒲团上面,坐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少妇。看面容和那小姑娘倒有几分相似,等大家落座后,那少妇朝着姜萧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朝着上官磊招手。
她看了一眼上官磊,上官磊就感觉少妇的眼睛如有磁力一般,甚至看透了沧海桑田,他的一切想法都裸在她的眼前,没有一丝遮拦。
神魂都要被他吸走一般,让他感觉有点不太舒服,想要逃遁的感觉。
“难了。”少妇道姑用手指连续掐算之后,平静无波的脸上显出一丝遗憾来。
沈端不敢乱说话,只得看向姜萧。
“紫澜真人,怎么了?”姜萧示意沈端不必着急,连忙问道。
“这位小兄弟五岁的时候,应有一死劫,原不可能活下来的,但正因为他体内埋藏着另一股力量,在关键的时候,这股力量救了他,并且与他的血肉相融,支撑着他活了下来,只是那股力量的主人企图全面占领,却在关键的时候,被高人用平安玉佩给镇压下来,形成一个平衡的局面。只是那玉佩上面的气运只能镇压十年,在十年过后,就会慢慢挥发消逝,看小兄弟的面相,推算你的生辰,今年应该十七了吧?是否从两年前,就开始感觉到各种不顺,或是总容易生病呢?”
沈端原本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这些奇人异士的,但是当紫澜真人说出这一切后,他是彻底的心服口服了。
据他的人脉关系,他们与这个所谓的紫澜道姑,没有任何交际,他们进门,对方也没有问任何消息,但是紫澜真人却说出了上官磊的生平。
上官磊在五岁的时候,的确生过一场大病,后来也的确有个和尚给了一块玉佩,而在这十年里面,上官磊的身体虽然一直积弱,不过却屡次化险为夷。
准,实在是太准了!
这才是真正的神仙啊。
“仙姑,既然您都猜到了,那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外甥啊?”沈端忍不住就跪了下来,那是发自内心的膜拜。
谁料他还没有跪到地板上面,就感觉一阵清风拂面,安容的师傅只是手指一弹,他就已经被一股气劲给扶着站了起来。
“沈先生不必多礼,若是能救,本真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只是那股力量与小兄弟的血肉已经融合为一体,共同生长了近十二年,如果我现在强行将那股力量拔出,恐怕小兄弟会立即毙命。”
沈端吓死了,那那该怎么办啊?
“其实小兄弟不必惊慌,藏于你身体里面的灵魂,并非是游魂恶鬼,而是你的前世,他一直制造幻觉做怪,甚至想要害死你,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触动了他死前的怨念,如果你能找到原因,并且解决他心中的遗憾,想必他就会彻底放下,主动消逝于天地间。这样的话,既不会伤害你的身体,你也能完好的得到他原本的力量。”
上官磊低头思索,完成他的心愿,可是只要那个他出现,自己就会沉迷,要如何完成呢?
上官磊虔诚的朝着紫澜真人鞠躬:“求真人教我,要如何与他对话,与他沟通?”
紫澜真人瞧了一眼自己的小徒弟,安容立即会意道:“再过几小时天就黑了,等到时候,我就施法送你入他的轮回梦境,你抓紧时间找到他,并且跟着他,看他所经历的事件,然后猜猜他的未了心愿倒底是什么,并且说服他由你来替他完成心愿,看能否解决问题吧。”
上官磊再次鞠躬感谢。
几人退出紫澜真人的内院,被另外一个青衣小道姑带去休息,沈端发现这里的房屋,还保持着清朝以前的风格,并不是现代建筑。
晚饭吃的也是素斋,不过味道却很不错,众人心急如焚,也顾不上品评什么,狼吞虎咽的吃完就赶紧聚到小院里面,等待安容的到来。
安容出现的时候,不再是学生装,而是一身浅黄色的画满符号的道服,手里还拿着一柄桃木剑,院中央也焚起了香案。
她让上官磊躺在一张铺满了符纸的床板上面,对他说道:“这些符纸可以加强你的魂力,如果在梦中遇到凶险,又应付不来,千万不要勉强,要赶紧回来,否则迷失在轮回梦境的怨念里面,那麻烦就大了。”
上官磊答应着,认真看了一眼沈端和姜萧,和衣躺了下来,很奇怪,明明不想睡觉,明明很紧张,但是听着安容喃喃有词,突然感觉眼皮子很重。
紧跟着他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再睁眼时,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四周,这,这里不是舅舅饭店旁边那家快要倒闭的小饭庄吗?
他疑惑的四处看,突然发现前方身着红色新娘服的一个女人背影颇为相似,他立即走了过去,当那个女人转过身时,他惊讶的呼出声来:“阿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