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气的冲上去,就想要抓住陈悦之的头发,结果陈悦之身形一矮。再把脚往前一伸,付雨整个人就往地上一趴,直接被绊倒,跌了个狗啃泥。
“陈悦之,你最好立即把我扶起来跟我道歉,否则我就让我哥跟你姐分手,你信不信?”付雨气急败坏的坐在地上尖叫着,脸色铁青的吓人。
陈悦之好整以瑕的抱着手臂:“付雨,我真可怜你,做人得多失败。才能到你这地步呀。”
陈家人去田家村闹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连那三岁小娃儿都知道了,付清得了怪病。连夜去了市里大医院,这个付雨放学回来,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她说起这件事。
你说你做人可悲不可悲,已经到了人神共厌的地步呀。
“你什么意思?陈悦之,你这个贱丫头,你把话说清楚。否则我饶不了你。”付雨气的抓狂。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明白,我就是不告诉你,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只有你不知道,你真是太可悲了,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以为我还会讨好着你,让着你吗?别做梦了。”陈悦之扭了扭手腕关节,好几天没有揍人了,手正痒着呢。
“你,你别走,陈悦之,我有话要跟你说。”付雨大叫。
“噢,你这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不成,你说吧,我听着呢,不过你得给我小心些,如果让我听的不顺耳,我可是会打人的噢。”
付雨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泥土,就恶狠狠的说道:“我听说你成了镇上健康药房江神医的徒弟是不是?”
“是又如何?”
“你立即去跟江神医说,你不要当他徒弟了,我告诉你陈悦之,只有我才有资格当他的徒弟,像你这样的贱人,只配在泥里掏食。”
这番话说出来,陈悦之是既疑惑又惊讶呢,付雨怎么会知道,上辈子,她正是江子鹤的徒弟呢?
不不不,上辈子江子鹤收她当徒弟,距离现在还有三年之久,付雨现在是绝不可能知道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是她不晓得的内幕。
不过不等陈悦之问起来,付雨就得意洋洋的开始炫耀了。
“我表叔的儿子是健康药房的伙计,他知道江神医一直想收个徒弟,就给我带了本书,从半年前就开始背了,只等我将中药大全那本书全部记熟,我就能拜师了,你算哪根葱,居然敢抢我的位置,你还要不要脸了。”付雨戾声指责道。
噢,竟然是这么回事,原来上辈子江子鹤收到的徒弟,竟然是别人早就安排好的阴谋,难怪当时她去买药,看江子鹤对付雨的态度好像淡漠的很。
而且一本中药大全,付雨居然背了三四年呀,这天赋还真是让人难以恭维呢。
陈悦之哧笑起来,还真是头次听见这样的强盗逻辑,不过有那样的父母,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儿,也不足为奇。
“原来如此呀,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样,你生气吧,气死了才好呢,哈哈。”陈悦之的心情当即爽快的不得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是无意当中,阻挡了别人的一场机缘,原来根本不是机缘,而是阴谋。
这下她心里舒坦多了。
付雨见自己的话也没能让陈悦之停下来,不由气的将周围的花花草草使劲跺碎,对着陈悦之的背影喊道:“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不相信我准备了半年,还不如你,只要我去了,江神医一定会把你赶走的,陈悦之,你就等着出丑丢脸吧。”
陈悦之赶到村部的时候,正好看见付大民和田玉香,垂头丧气的扶着付清从板车上下来。
他们是连夜到市里医院没错,但是真是倒霉的要死,身上原本就只剩下一百多点,偏偏在车上,被小偷给偷了。
幸亏田玉香一惯有将钱分开来放的习惯,所以身上好歹还剩下十来块钱,田玉香心疼儿子,便给儿子下了碗两块钱的牛肉面,而她自己则和付大民,啃了两个馒头,一共花了三块钱,坐车花了两块钱,完了就只有五块钱了。
连挂号看门诊的钱都不够,直接被医院门卫给轰出来了。
夫妻俩没辙,只得又花了三块钱坐车,将儿子用板车给拖了回来,打算回家凑够钱再去市里的医院看。
这不为了省俩钱,夫妻俩推了一夜的板车,累的早就瘫了,才刚到盘山公路金林村委支道上的时候,就被李正直带人给截住了。
他们夫妻俩原本打算,找地儿躲起来,管它什么公开道歉,他们不去那些人还能把他们怎么样?
谁料李正直早想到了,一早吃过饭,就去村部和李好仁商量好了,派了姚六国等人,分成几派,将通往田家村的各个路口,全都派人堵住了。
付清躺在板车上面,浑身满是青肿和碰擦伤,脸上更是被自己的手指挠的开了花,眼眶凹陷,看起来像病入膏肓,快要死了的样子,挺吓人的。
这模样说没病,人都不信,但是到了医院,就是检查不出来。
田亮派人将付清拉了起来,管它疼不疼,直接就让他跪在村前的广场上了,下面挤了一圈的人,都嗡嗡议论着。
付清深吸了口气,才有力气说话,他原本很恨,很坚定,但是经历了这一天一夜,他突然怕了,难道真是他做了眛良心的事情,所以阎王爷在惩罚他吗?
要不然怎么浑身痛成这样,却没有伤口,医生都检查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