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洁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顾一鹤也不恼,而是又开始打量这个办公室。
这是他第一次来冯洁洁的办公室,发现也是简洁干练的很。
就是在看到茶几上的几个茶杯时,他就微微挑了下眉,说道,
“你的员工好像不太称职啊,连茶杯都没收拾。”
冯洁洁不想和他解释太多,只是默默的把云沏和云深兄弟两人的杯子拿到洗手间去,其实是用密封袋装好。
顾一鹤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冯洁洁去扔垃圾。
而他,则是在冯洁洁的办公桌前转悠,看到办公桌上相框的照片时,他就拿出手机来拍了一下。
刚放好手机的时候,冯洁洁就从洗手间里出来。
看到顾一鹤竟然在她办公桌前转悠时,她立马就升起了几分警惕。
但是想到等下要问顾一鹤的事情,她也只能强忍着脾气,开口说道,
“顾总,你先坐吧,我给你倒水!”
也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是带着咬牙切齿的。
顾一鹤就当做没听到,直接在一旁坐下。
冯洁洁给他倒了杯水放在面前,并且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始问。
“顾总,你刚才说有呼继续南星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呢?”
顾一鹤要拿水的手一顿,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她。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你觉得我应该不着急吗?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说有南星的消息了,我能不着急吗?”
她苦笑着,努力装出让自己无奈又痛苦的样子。
其实只要稍微想一下当年南星的遭遇,她也不用刻意装,直接就是十分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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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鹤一边喝水,一边认真观察着冯洁洁的表情。
他竟然看不出冯洁洁这时候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你其实也是觉得她没死的是吗?”
顾一鹤手中拿着水杯,一边轻抚着水杯的杯沿,一边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你觉得我应该希望她真的死了吗?”冯洁洁也面不改色回答。
她不知道顾一鹤是不是在试探她,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装下去就行了。
反正现在她也等于是在演戏没任何区别。
“我不知道。”顾一鹤也是直接回答。
冯洁洁再次苦笑一声,说道,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和她认识,我是孤儿,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觉得我希望她死吗?
可是我找不到她,当年所有人都说她死了,我能怎么办?难道我一句不相信她就可以活过来吗?顾总,你不会明白我这种心情的。”
顾一鹤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也是微微有些后悔。
自己刚才是不是问的太过于直白了?但冯洁洁真的不知道吗?
他突然又冷静下来,觉得自己确实是太过于感情用事,竟然因为冯洁洁红了眼眶就后悔,差点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