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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唐晓蝶也开始殷勤侍奉陈夫人。陈夫人最爱吃酸梅菜,便千方百计搜罗,亲自腌制。一盘盘色泽金黄,酸甜适口的酸梅菜,端上餐桌。
陈夫人吃得心花怒放,对唐晓蝶一番称赞。
“晓蝶啊,没想到你的手艺这般了得。以后你啊,就专门给我做这个酸梅菜。”
唐晓蝶听了,忙不迭地应道:“您爱吃,我天天给您做。一年四季,都让您尝到最鲜美的酸梅菜!”
陈夫人被哄得开怀大笑,对这个儿媳妇也是赞不绝口。这一下,唐晓蝶和林素曦在陈夫人面前,竟是难分伯仲,谁也不落下风。
又有一日,陈夫人无聊,想听听儿媳妇们的琴艺。林素曦立刻搬来一张古琴,当着陈夫人的面,指法纷飞,琴声曼妙。一曲新翻《高山流水》,听得陈夫人如痴如醉,拍手称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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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曦啊,你这琴艺,真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陈夫人激动地拍着巴掌,对儿媳妇赞不绝口,“以后啊,婆母没事的时候,你就多给婆母弹一弹,解解闷。”
“婆母喜欢就好。”林素曦暗自得意,斜睨了唐晓蝶一眼,仿佛在向她炫耀,“以后儿媳妇天天给您弹,保准让您老人家笑口常开。”
唐t晓蝶一见情形不妙,哪里肯认输?她忙开口说道:“婆母,您别光听素曦一个人的。儿媳虽然琴艺不精,却也会唱一些民间小调。不如让儿媳也为您献丑,解解闷如何?”
说罢,唐晓蝶也不待陈夫人答应,便轻启朱唇,唱起一首《茉莉花》。嗓音清亮甜美,字正腔圆,唱得陈夫人心旷神怡,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
“晓蝶啊,没想到你唱歌这般好听。”陈夫人连连点头,又是一番夸奖,“以后啊,你就再多学几首小曲。”
唐晓蝶喜出望外,连连答应。此番献艺,她和林素曦可谓平分秋色,不相上下。两个儿媳妇你争我斗,倒是给陈夫人增添了不少乐趣。
可令唐晓蝶没想到的是,这般明争暗斗,非但没让自己讨了好,反而激起了林素曦更大的嫉妒之心。
看到情敌的存在,这个心胸狭隘的女人,那股报复之火,几乎要将她吞没!
“贱人,你以为你这点伎俩,就能和我斗?哼,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素曦在房中走来走去,气得浑身哆嗦,咬牙切齿道,“唐晓蝶,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自取其辱!”
她疯了一般,在府里散布唐晓蝶的流言蜚语。什么唐晓蝶行为不检点,勾引男人。什么曾经与人私通,甚至怀了野种。
这些不堪入耳的谣言愈演愈烈,在长安城传得沸沸扬扬。
为了进一步挑拨陈夫人对唐晓蝶的恶感,林素曦又故意在陈夫人面前哭诉。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控诉道:“婆母啊,你可要为儿媳做主啊!那个唐晓蝶啊,真真是苦了儿媳妇了!你们不知道,自打儿媳嫁过来,她就处处跟我作对,说我抢了她的房子,抢了她的丈夫。她还扬言,总有一天要赶我出府,独占阿灿的宠爱。婆母啊,你说,这般无耻下作的女人,怎配做阿灿的妻子啊?她简直就是陈府的耻辱!”
她说着,便号啕大哭,泪如泉涌。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肝肠寸断。陈夫人见儿媳妇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心疼得不得了。
她连忙上前搀扶林素曦,安慰道:“素曦啊,你别伤心。你是阿灿明媒正娶的侧室,谁都不能欺负你。那个唐晓蝶,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人,你和她斤斤计较做什么?”
“可是婆母,我好不容易才嫁给阿灿,本想与他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林素曦抽泣不止,泪眼朦胧地看着陈夫人,娇滴滴地说道,“可她横刀夺爱,处处和我作对,儿媳妇的一片真心,也不知要往哪里搁?婆母啊,您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不能让那贱人得逞!”
“放心吧,有婆母在,谁也不敢欺负你!”陈夫人气愤不已,狠狠拍了拍儿媳妇的手,安慰道,“阿灿那个不肖子,竟然护着她,这般不懂事!婆母以后抓到她的把柄,就去教训教训他,看他还敢不敢偏袒唐晓蝶!”
林素曦闻言,破涕为笑。婆母一定会向着自己。这下唐晓蝶在陈府,还不是任自己宰割?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天,林素曦和陈灿耀来到后院,和他单独相处。
她穿上最妖娆的衣裳,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玲珑的身段。端坐在陈灿耀身旁,用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抚他的肩膀,贴在他耳边低声细语,言语挑逗。
陈灿耀对此嗤之以鼻,对她避之不及。可这反倒激起了林素曦更大的征服欲,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拿下这个男人,哪怕采取最下作的手段!
她开始变本加厉地向陈灿耀献殷勤,在他面前笑靥如花,意乱情迷地望着他,用眼神传递爱慕之意。她会趁他不备,轻佻地拂过他的手背,撩拨他的情欲。
“相公,你看这天多晴朗啊。不如咱们夫妻二人,去湖边走走如何?”林素曦娇滴滴地挽住陈灿耀的胳膊,语气妩媚,“咱们好久没独处了,妾身可是想死相公了。”
陈灿耀无奈地皱眉,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冷冷道:“我还有公务在身,你自己去吧。”
“相公,你就陪妾身一次嘛。”林素曦千娇百媚地嗲声道,“妾身穿了新裙子,专门为相公准备的。你难道一点都不想看看吗?”
说着,便轻佻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酥胸上。这番挑逗,简直是在明目张胆地勾引!可陈灿耀只觉一阵恶心,厌恶地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