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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灿耀心如刀割,撕心裂肺地喊道:“晓蝶……”可唐晓蝶再也没有回头。从此,一别两宽,各自天涯。
从陈府回到茶楼,唐晓蝶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后院的一口枯井旁。唐晓蝶呆呆地望着那口枯井,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凉。是啊,他们的感情,也像这口枯井一样,再也盼不到甘霖的滋润,再也流不出清泉甘露了。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再无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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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蝶和陈灿耀的恋情终究难逃世俗的重重阻挠,纵然t两人的爱情坚贞纯洁,但门第观念和世家礼法却难以逾越。
最终,在陈家长辈和林素曦阴谋算计的双重压力下,唐晓蝶不得不痛下决心,割舍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背负着伤痛和不舍,默默地独自承受这无尽的心扉煎熬。
但作为一个精神独立的女子,唐晓蝶并没有就此消沉。很快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柳夏茶府的事务中去,想要通过工作来麻痹内心的创痛,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份痛彻心扉的失恋。
面对柳夏茶府日益增长的生意,唐晓蝶深知单凭小作坊式的作坊是远远不够的,要想让柳夏茶府这株幼苗真正壮大起来,成为人尽皆知的大树,就必须在规模和市场上有所突破。
唐晓蝶偶然从街坊邻里处得知,附近有一户望族大族正在为贡茶的事发愁。这户大族世代崇尚饮茶,家族中不乏茶道高手,对饮用的贡茶品质要求极为严格。而最近几年,他们从扬州购入的贡茶质量却大不如前。就连这户人家中的当家族长也直摇头,品头论足地说道:“如今扬州产的龙井已经不及从前了,真是暮景沉沦,叹为观止!”
一向对高品质茶叶极为挑剔的这户大族自然不愿就此将就,他们迫切需要从其他渠道寻得上佳的贡茶,以满足自家饮茶的高雅品味。
这无疑是个千载难逢的商机!
唐晓蝶暗自窃喜,若是能够将自家烹制出的上等香茗供给这户大族作为茶源,不但可以赚取可观的银钱,更能借此机会打开柳夏茶府的知名度,未来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其他大户家族推销茶叶,事业就可以遍布长安,乃至全国各地了。
唐晓蝶心向往之,当即决心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然而,摆在她面前的最大障碍是,如何与那户大族搭上线?作为寒微之人,她根本无从接触那些显赫的权贵,就算贸然前去,别人也未必愿意搭理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茶女。
唐晓蝶正在沉思这件事,这时,陈离柔急匆匆地走过来,一脸惊讶地告诉她:“姐姐,门外那个神秘的女子又来了。”
唐晓蝶闻言一愣,连忙起身走到门口,探头望去。
宁静的夜晚,皎洁的月光洒落在柳夏茶府的青砖白瓦上,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画卷。茶府的大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和虫鸣鸟叫的低吟浅唱。
在这样一个安详的夜晚,本该万籁俱寂,可茶府的门前,却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唐晓蝶定睛一看,果然是最近频频出现在茶府的那个神秘女子。这段时间以来,唐晓蝶和陈离柔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此人总是在茶府打烊后出现,默默地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一坐就是整宿。等到清晨茶府的茶小二前来开门时,她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唐晓蝶和陈离柔曾几次试图与这神秘女子搭话,可她总是一言不发,只是望着远方出神,眼神空洞迷离。只有在听到唐晓蝶她们的声音时,才会恍然回神,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苦涩而忧伤,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破碎和凄楚。
此时此刻,望着门外女子蜷缩的背影,唐晓蝶心中莫名一悸,隐隐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她轻轻拍了拍陈离柔的肩膀,柔声说道:“离柔,你看那女子形容憔悴,举止异常,莫不是遭逢了什么变故?咱们出去看看吧,莫要让她在门口受冻了。”
陈离柔点点头,跟着唐晓蝶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刚一推开门,那女子猛地回过头来,与唐晓蝶四目相对。眼神黯淡无光,深邃的眼眸宛如一潭死水,空洞迷离中透出一丝苍凉哀伤。
“姐姐你看,那女子的眼神,不像是流浪之人啊。”陈离柔小声说道,语气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唐晓蝶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轻叹道:“我看这女子气质不凡,举止投足间透出一股世家小姐的风范。只是这般楚楚可怜,形容憔悴,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幸之事。”
近看那女子,容颜虽略显憔悴,却也窥见几分别致风姿。身着一袭破旧的白绸长裙,腰身曲线万分纤细。眉眼间满含忧郁,尽显温婉可人的风韵。只见她紧了紧身上破旧的外衣,怯怯地四处张望着,似乎有几分惶恐不安。
“姑娘可是无处可居才在这里歇脚?”唐晓蝶上前亲切地招呼道,“不必惶恐,快请入室歇息片刻。我这柳夏茶肆虽小,却也是个避风挡雨的好去处。”
那女子闻言,先是一怔,略带惶恐地看了唐晓蝶一眼,却见她目光如春水般柔和,始终洋溢着一股热情好客的气度。
“多……多谢夫人。我……实在是…….”那女子欲言又止,最后终于低下头来,乖顺地点了点头。
唐晓蝶见状,微微一笑,引着她入内。陈离柔忙不迭地取出一杯热茶,满脸关切地端到那女子面前。
“姑娘可还有个名讳?说出来也好叫你一声。”陈离柔温声问道。
那女子接过茶盏,小啜一口,才缓缓开口:“妾……妾叫周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