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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司业冷哼一声,对林素曦说道:“你也不必多言。此事败露,丢尽了我林家的脸面。还不快快想法子弥补?罚不罚红蔓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想办法除掉那对狗男女!他们如此猖狂,竟敢当众与我们林家作对,真是活腻歪了不成?”
林素曦闻言,脑筋急转,忽地眼前一亮,说道:“爹爹,女儿倒是有一计。依女儿看,要除掉那贱人,不如先从陈灿耀那书呆子下手。那书呆子自命清高,不过是个伪君子。他在外头勾搭上一个有夫之妇,这等丑事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还不得气得吐血?到时候陈家铁定与他断绝关系,他还能嚣张到几时?女儿这就去将他们茍且的事,告诉他母亲去。有陈夫人出面整治他,管教他乖乖就范!”
林司业听罢大喜,赞许地点点头,说道:“好啊,好一招釜底抽薪!有陈夫人这尊大佛压着,那书呆子还不得俯首帖耳?到时候你再去逼他退婚,他还敢不从?这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妙啊!”
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密谋算计。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红蔓,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发誓,这笔帐,她红蔓早晚要算清楚。她要让唐晓蝶也尝尝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滋味,叫她也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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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曦吩咐下人备马,赶去陈府。陈府大门庄严肃穆,朱红色的大门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门匾,上书“陈府”两个大字,气势不凡。
她一边打量着周围的景致,一边被侍女引入一处雅致的小厅。陈夫人已经在厅内等候多时,见林素曦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素曦,快请坐!不知你大老远来府上,所为何事?可是令尊大人有什么吩咐?”陈夫人慈眉善目,和颜悦色地问道。
林素曦福了福身,谦逊地说:“夫人客气了。素曦此次前来,并非家父所托,而是为了一桩私事,想向夫人您求个明白。”
陈夫人闻言,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缓缓说道:“哦?不知姑娘所指何事?”
林素曦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叹息道:“伯母有所不知,令郎灿公子近来被一个狐貍精迷了心窍,竟然执意要娶她为妻!那女子不但出身低贱,是离畔夫人,还在外开设茶府。灿公子整日泡在她的茶府,随时准备帮助她,并且还为她举办国子监的茶艺大赛,把头魁的荣誉送给她。这实在有辱陈家的门风!我实在担心令郎的前程,这才不得已来向伯母禀告,希望您能管管令郎,别让他误入歧途啊!”
陈夫人闻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看上了一个离畔女子,还执意要娶她!这岂不是要败坏陈家的名声,断送自己的前程?
想到这里,陈夫人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上来。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顿,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我儿灿耀竟然要娶一个离畔女子?这简直是胡闹!他怎能如此胡来,枉顾家族声誉?那个狐貍精到底是谁,竟敢勾引我儿,害得他不顾一切?”
林素曦见状,知道时机已到,便从袖中取出一方帕子,假意抹泪,哽咽道:“夫人息怒!那个狐貍精名叫唐晓蝶,是离畔女子,在长安毫无依靠,不知用了什么妖术,竟把令郎迷得神t魂颠倒!我也曾苦劝令郎,奈何他就是不听,执意要与那贱人在一起,实在是昏了头啊!我思来想去,唯有求助于您,或许您能唤醒令郎的良知,别让他误入歧途,毁了自己的一生啊!”
她说得声泪俱下,字字诛心,但分明是在挑拨离间。陈夫人听了这番话,勃然变色,气得浑身发抖。这不就是一个狐貍精?她万万没想到,儿子为了一个众人皆知的狐貍精如此执迷不悟!这简直是在往陈家脸上抹黑,岂能容忍?
“好啊!好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用美色勾引我儿,害得他迷失本心!我今天就要会会这个狐貍精,看她还有何话说!”陈夫人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要去找陈灿耀算账。
林素曦见状,连忙跟上,故作担忧地说:“夫人且慢!那唐晓蝶的茶府就设在长安城南。”然后,她也迅速告辞,离开陈府。她想,只要陈夫人好好教训陈灿耀一顿,逼他与唐晓蝶断绝往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得响了。到时候陈灿耀伤心欲绝,失魂落魄,正是自己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想到这里,林素曦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夕阳西下,晚霞如火。陈府的一处密园内,陈夫人神色阴郁,眉头紧锁,显然心事重重。
不多时,陈灿耀一身锦袍前来,躬身施礼,恭敬地问道:“孩儿参见母亲,不知母亲深夜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陈夫人冷哼一声,一改往日慈爱的面容,冷冷地说:“还不是为了你那桩荒唐事!阿灿,你可知错?”
陈灿耀闻言,心中一凛,隐隐有些不安。但他仍是不卑不亢,沉声道:“母亲明鉴,孩儿向来恪守礼法,不曾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不知母亲口中的荒唐事,指的是何事?”
“你还给我装糊涂!你执意要娶一个不知廉耻的茶府女子,这还不够荒唐吗?你枉顾家族声誉,被那贱人迷得五迷三道的,简直愚不可及!你觉得你父亲和兄长能容忍这等丑事败坏门楣吗?”陈夫人怒斥道,气得双颊绯红,眼中喷火。
陈灿耀闻言,不由得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会知道自己与唐晓蝶的事。但转念一想,自己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并未刻意隐瞒,母亲知晓也属正常。